江綰心中暗嘆,盡管張歆已是絕色,卻依舊缺了一絲傲然,溫知熠倒是傲氣有余,可又失了些柔和。
不過眼前這位,倒是融合得恰到好處。
程詡跪在地上,將藥盒雙手托起,呈于江綰眼前,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分不清是有心還是無意。
“太后娘娘,這是臣。。。。。?!?/p>
“哀家不想聽這些?!苯U再次打斷道。
宮女上前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盒,程詡的視線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與江綰撞在了一起,他從來不敢這么直白地看著太后,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隨著殿內(nèi)宮人相繼離開,他的內(nèi)心更加焦急,雙頰燥熱,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是不是真如他父親所說————在床上賣力些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門窗一扇一扇的關(guān)緊,天光也一片一片地黯淡。
直至殿中靜到落針可聞時,程詡膝行向前,鼓起勇氣伸手觸上江綰的膝蓋,還未在順滑的衣料上游離,就被她攔手制止。
他以為座上人不滿,可為何那修長的圓甲卻又在撥弄著他的面頰,害得他心癢難耐,只能勾起那只暗色中推拒的瑩白,牢牢攥在手心里,無聲地嬌嗔。
“哀家問你,你會知無不言嗎?”
江綰俯身向下,捕捉到了在他雙眸中冉冉升起的火苗。
“亦可言無不盡?!?/p>
程詡撐起膝蓋,不知是羊腹毛地毯太滑還是他今日穿的衣袍太長,竟一個踉蹌向前撲去,好在他反應(yīng)敏捷,抓住了椅把做支撐。
可盡管身形偏移,他的視線卻不曾偏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那雙因?yàn)樵尞惗⑽堥_的雙唇。
從這個視角再向下看去,是他從未觸及過的幽深,明暗交錯的錦袍包裹著它,一呼一吸之間都牽動著他的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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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宮外都流行起了這樣的圖案嗎?”
江綰手掌下移,兩指穿入挑起了程詡的腰帶,佯裝認(rèn)真般低下頭細(xì)細(xì)觀察,可實(shí)際上余光卻只圍繞著一處。
程詡自然察覺到了那束視線給他身體帶來的怪異,不可抑制地念頭幾乎要將他擊潰,但他還是克制著,心中一遍一遍地復(fù)述著身前人的尊貴。
他撐在椅把上的虎口已經(jīng)繃出了清晰的三角,滾動的喉間艱難的擠出了一聲:“是?!?/p>
“真好看啊,我也想出宮看看?!?/p>
聽見江綰突如其來改變了自稱,程詡身形一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后撤步,神志清明了不少,說出的話也成了句子:“娘娘想出宮,自然是隨時都可以的?!?/p>
“呵?!?/p>
江綰輕笑一聲,唇瓣微微舒展,站起身環(huán)住了眼前那快要‘血脈噴張’的脖頸。
那飄忽不定的冷香勾得她欲火焚身,將鼻尖埋進(jìn)衣料中索取更多亦不能夠。她聽說身帶體香之人如果動起來香味便會更加濃烈,所以這香味到底是香料還是與生俱來一試便知。
初出茅廬哪里經(jīng)得住如此挑撥,若說之前那些感激之言是形式話,現(xiàn)在他才清楚了什么叫肝腦涂地在所不辭,那便是懷中人如何推拒甚至是求饒,他都秉持著向死而生的決心。
直至新一天的天光再次將屋中充盈,江綰才完整地說出了她早已準(zhǔn)備好的話:“宮外的流民太多,若是路上一不小心被叨擾致死,可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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