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禁軍當即行動。
淑妃被人架起時終于崩潰,嘶喊著:“我沒有!我是被陷害的!皇后她——”
話未說完,嘴已被布堵住。
她被拖出大殿,裙角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
百官低頭,無人敢看。
沈知微緩緩放下簾幕,指尖輕輕壓了壓眉心。
事情成了。
但她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
傍晚,裴硯來到她寢宮。
他脫下外袍,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今日你在簾后,一句話都沒說?!?/p>
沈知微看他一眼:“我說了,反而顯得刻意。你才是裁決之人。”
他點頭:“可若不是你提前發(fā)現(xiàn),若不是你留下證據(jù),若不是你設(shè)局引他們開口……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p>
他聲音低了下來:“有你,吾無憂?!?/p>
沈知微輕輕靠上他的肩。
這一刻,她沒有算計,也沒有防備。只是靜靜地靠著。
許久,她開口:“我想辦女學(xué)?!?/p>
裴硯抬頭:“你說什么?”
“我想讓寒門女子也能讀書習(xí)字,考取功名。”她說,“不只是后宮,還有天下?!?/p>
裴硯看著她,忽然笑了:“你總是走得比我前一步。”
“不是我走得快。”她說,“是你太慢?!?/p>
他握住她的手更緊了些:“明日我就下詔?!?/p>
夜里,沈知微獨自坐在燈下,翻開新的名冊。她用朱筆圈出幾個名字,又劃掉兩個。
窗外風(fēng)停了,宮墻靜得能聽見遠處更鼓。
她合上冊子,抬頭看向窗外。
一輪殘月掛在檐角,光很淡。
她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銀針,然后把它放在案上,推到了最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