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
“必須等他醒來親自走?!绷卸髡f,“否則就算開門,也進(jìn)不去核心?!?/p>
沈知微回頭看向石臺。裴硯靜靜躺著,胸口微微起伏。她走回去,蹲下,握住他的手。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石室里很安靜,只有滴水聲從遠(yuǎn)處傳來。她數(shù)著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指動了動。
她立刻湊近:“裴硯?”
他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一條縫。目光模糊,但最終落在她臉上。
“你……還在?!彼曇魳O輕。
“我一直都在?!彼f。
他想抬手,試了兩次才碰到她臉頰。指尖冰涼,卻帶著力氣。
“門……開了?”他問。
“開了半扇。”她答,“等你走過去?!?/p>
他試著坐起來,剛撐起身子就咳了一聲,嘴角溢出血絲。她扶住他肩膀,不讓他倒下。
“我能走?!彼f。
她沒攔著,只是扶他站起。柳承恩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手臂。三人緩緩走向青銅門。
門縫狹窄,僅容一人通過。裴硯走在最前,腳步虛浮,卻一步步往前挪。沈知微緊跟在后,手始終沒離開他腰側(cè)。
就在他們即將跨過門檻時(shí),裴硯突然停下。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傷口還未愈合,血跡斑斑。
“這門……認(rèn)的是血?!彼安皇巧矸??!?/p>
沈知微明白過來。她看向柳承恩:“你姐姐為什么要等一個(gè)流著帝王血的人?”
柳承恩沉默片刻,開口:“因?yàn)楫?dāng)年先帝留下一句話——唯有以仁心承天命者,方配執(zhí)掌地宮密詔。”
話音落下,裴硯抬腳,踏入門內(nèi)。
青銅門在他身后緩緩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