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住王崇安,悄然啟用能力。
三秒心聲浮現(xiàn)——
【必使其身敗名裂……裴昭余黨尚存,只需一封密信,便可讓皇后失德……】
她眼神微動,隨即垂眸。
散會后,她召來王令儀。
“你去放個風(fēng)聲,就說首輔之子昨夜在賭坊欠了北狄商人三千兩銀子,簽了契據(jù)?!?/p>
王令儀一怔:“這……屬實?”
“不重要?!鄙蛑⒌?,“只要有人信就行。”
又命諜網(wǎng)女官將裴昭舊部藏匿密信的線索,悄悄呈到裴硯案頭。
兩日后,宮中流言四起。有人說王崇安之子已被北狄挾制,有人傳他私通殘黨。裴硯雖未明查,但已在早朝時冷冷瞥了他一眼。
王崇安坐立難安。
這一日清晨,沈知微獨自前往禮部尚書府邸。只帶一名婢女,手中提一只藥匣。
門房通報后,王崇安親自迎出。
她不進(jìn)廳堂,只在庭院石凳坐下:“聽說令孫近日夜驚不眠,我?guī)硪晃栋采窆欧?,或許有用?!?/p>
王崇安愣住。
她將藥匣推過去:“不必謝我。我只是想問一句——若邊關(guān)再破,敵軍殺至城下,禮法規(guī)矩還能保得住嗎?”
老人手指微顫。
“昨夜我軍守住糧道,靠的不是《周禮》,是三千輕騎連夜奔襲。你說婦人不可持兵,可那一夜,是我下令點火為號,斬敵主將?!?/p>
她站起身,目光沉定:“老大人一生守禮,可曾想過,若無鐵血護(hù)國,禮樂早隨戰(zhàn)火焚盡?”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未再多言。
翌日早朝。
眾臣剛站定,王崇安竟主動出列。
“臣有本奏?!彼曇舻统?,“皇后佩劍,并非逞強(qiáng)斗狠,而是明志守國。昔有秦良玉掛帥平叛,今有沈后監(jiān)軍定亂。巾幗不讓須眉,何愧于禮?”
他頓了頓,抬頭道:“臣……愿附議?!?/p>
滿殿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