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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帝震怒懲奸，裴昭再受挫（第3頁）

“我信你。”她說，“只要你還在往前走，我就不會后退。”

裴硯喉結(jié)動了一下，終是垂下眼簾。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一名內(nèi)侍小跑進(jìn)來，跪地稟報：“啟稟陛下，北狄使團(tuán)已在城外駐驛，明日清晨便要入宮覲見?！?/p>

裴硯眉峰一蹙。

沈知微心頭微緊，面上卻不露分毫。

“讓他們等。”裴硯冷聲道，“朕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p>

內(nèi)侍低頭退出。

殿內(nèi)重歸安靜。

沈知微站在原地，手指緩緩撫過袖中那本灰布冊子的邊緣。她想起太后遞出玉佩時的眼神，想起名單上最后一個名字，想起王令儀交出賬本那一刻的平靜。

這些事，都不是偶然。

裴硯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還留著那塊玉佩？”他問。

沈知微伸手入袖，取出玉佩遞給他。

他接過，翻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那道裂痕上。

“這玉佩摔過一次?！彼f，“十年前，先帝把它賞給太后那天夜里，它掉在地上，碎了一角。太監(jiān)連夜找人修補(bǔ)，沒人敢提。”

沈知微沒說話。

裴硯把玉佩還給她：“拿著。有些地方，沒有它進(jìn)不去。”

她握緊玉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硯轉(zhuǎn)身望向殿外夜色，聲音低沉：“明天，會有更多人來試探我。他們會裝作恭敬，實(shí)則想看我亂陣腳。”

“那你不能亂。”她說。

“所以你要在我身邊。”他回頭看著她，“不是因?yàn)槟闶琴F妃，是因?yàn)槟惚任仪逍?。?/p>

沈知微迎著他目光，沒有避開。

遠(yuǎn)處鐘鼓樓傳來三更鼓響。

殿內(nèi)燭火跳了一下。

裴硯剛要開口，殿外又有人疾步而來。

“報——！”一名禁軍沖入大殿，單膝跪地，“禮部主事李崇文……剛剛在牢中自盡！留下一封血書，寫著‘寧死不負(fù)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