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傳來急促馬蹄聲。
一名斥候飛奔入宮,跪在殿外:“報——西境急訊!一支不明軍隊正逼近陽關(guān),打著西域旗號,人數(shù)逾萬!”
裴硯眉峰一壓。
“不是商隊,是聯(lián)軍。”
沈知微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陽關(guān)位置。
“他們等不及了?!?/p>
裴硯盯著地圖,片刻后開口:“召集五軍都督,半個時辰后議事?!?/p>
沈知微點頭。
她正要退下,忽覺袖中紙片微動。那是方才抄錄的密信副本。她低頭看了一眼。
紙上最后一句被墨跡暈開一點,但仍可辨認:**初五交接,黑衣人自北門入**。
她猛然想起什么。
藥商供詞里的“每月初五送銀票的黑衣瘦子”——還沒抓到。
這個人還在宮里。
她抬頭看向殿內(nèi)值崗的幾名宦官。其中一人站在角落,低著頭,手里捧著香爐。
她第五次啟用系統(tǒng),目光掃去。
三秒。
機械音響起——【只要撐到今晚,錢就到賬了】。
她盯住那人。
三十歲上下,臉圓,眼小,右耳缺了半片。
正是畫像上的黑衣信使。
她不動聲色,對身旁女官低語幾句。
女官領(lǐng)命,悄然繞向殿后。
裴硯正在部署軍令,沒注意這邊。
那宦官仍站著,香爐里的煙緩緩升起。
沈知微盯著他,手指慢慢收緊。
香灰落在銅盆里,發(fā)出輕微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