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咬牙不語。
她閉了閉眼,啟動心鏡系統(tǒng)。
三秒內(nèi)心聲浮現(xiàn):*名單在袖中密袋……毀不了了……*
她伸手探入他左袖,果然摸到一個縫合的布袋。取出一卷薄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人名、地點、聯(lián)絡方式。
她收好紙卷,站起身:“搜身,押解回營,一個不留?!?/p>
混戰(zhàn)持續(xù)不到半個時辰。殘敵或死或俘,無一逃脫。
李承舟帶人清點戰(zhàn)場,回報:“共擒獲九十七人,擊斃四十三人。繳獲火油二十桶,兵器百余件?!?/p>
沈知微點頭,將那份名單交給親衛(wèi):“加三層火漆封印,明日一早送往京城刑部,由裴硯親啟?!?/p>
她回到主營時,天邊已有微光。
營地重新立起帳篷,火堆重燃。戰(zhàn)俘被關進臨時圍欄,由重兵看守。她在沙盤前站定,手指劃過松江口到峽道的路線。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但她知道,這還不是終點。
裴硯的傳令官這時趕到,帶來口信:“陛下問,是否需要增派兵力接管押送?”
她搖頭:“不必。這些人我親自帶回。路上若有閃失,責任在我。”
傳令官離去后,她坐在案前,翻開繳獲的包裹。除名單外,還有一枚銅牌,刻著“松江巡檢司”字樣。這不是正規(guī)軍制式配牌,是私鑄的。
她捏著銅牌邊緣,忽然想到什么。
她喚來一名老水兵:“你在這片海域多久了?”
“回娘娘,三十年?!?/p>
“三年前,有沒有一艘叫‘白鷺舟’的商船常走這條線?”
水兵皺眉:“有。原是沈家的船,跑吳地到松江的貨。后來聽說出了事,船主被抓,船就沒了?!?/p>
“誰抓的?”
“好像是戶部查走私,連船帶人扣了?!?/p>
她放下銅牌,沒再問。
夜里,她獨自巡視營地。戰(zhàn)俘中有人低聲交談,提到“接頭人沒來”“計劃提前了”。
她停在一處囚籠外,聽著里面的話。
一人說:“白鷺沒露面,是不是出事了?”
另一人壓低聲音:“不可能。他是里頭的人,消息最靈通。說不定……就是他讓我們提前動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