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瞳孔收縮:“你在說什么?”
她再次閉眼,心中默念:“心鏡系統(tǒng),啟動?!?/p>
三秒后,他的心聲清晰傳來——
“若今日敗,母妃之仇永難雪……我不甘心……我才是該坐龍椅的人……”
她睜眼,眼神鋒利:“你恨天下,是因為生母被廢??赡悴桓页姓J,你真正想要的是權(quán)力。你不是為母報仇,你是為自己野心造反。叛國者,當誅!”
她策馬上前,劍尖直指他咽喉。
裴昭身后親衛(wèi)欲動,卻被四周弓弩瞄準。他咬牙,緩緩后退一步。
“你一個女人,憑什么定我罪?”他嘶聲道。
“憑我知道你每一招背后的算計?!彼站o劍柄,“從牢獄投毒,到中秋刺殺,再到今日起兵。你步步為營,卻不知自己早被人看透。”
裴昭臉色發(fā)白。
她再進一步,劍鋒抵住他喉結(jié):“現(xiàn)在,下馬?!?/p>
裴昭死死盯著她,最終松開韁繩,單膝跪地。
四周殘兵陸續(xù)放下武器。賀臨被五名騎兵圍住,重戟落地,肩頭鮮血直流。
沈知微收回長劍,抬手抹去濺在臉上的血跡。她望向城門方向,遠處煙塵揚起。
“中軍來了?!备睂⒌吐暤馈?/p>
她點頭:“押好裴昭,活的。其余降者收押,重傷者暫緩處置?!?/p>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馬蹄由遠及近。
一隊黑甲騎兵疾馳而來,為首之人玄袍金帶,面容冷峻。
裴硯勒馬停在廣場中央,目光掃過跪地的裴昭,又落在沈知微身上。
“勝了?”他問。
“勝了。”她答。
他翻身下馬,走到她面前,聲音低了幾分:“接下來怎么辦?”
她看向被縛的賀臨,又望向城外起伏的山巒:“敵人不止這些人。西嶺還有接應(yīng),北道未清。這一戰(zhàn),才剛開始?!?/p>
裴硯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握住她持劍的手腕。
“你手上在流血?!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