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領命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殿內(nèi)已聚了十來人。眾人見皇后面色如常,紛紛行禮問安。淑妃也在其中,站在人群稍后的位置,神情自若。
沈知微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那個金線荷包,當著所有人的面,慢慢拆開了縫口。
一股淡淡的香氣散了出來。
有人輕聲說:“這香味倒是清雅?!?/p>
沈知微沒理會,伸手從荷包里掏出一小包褐色藥末,放在桌上。
“太醫(yī)?!彼_口。
太醫(yī)上前,打開紙包嗅了嗅,又用銀針試過,臉色驟變:“回娘娘,這是濃制麝香,長期攜帶或置于枕邊,極易導致滑胎。”
殿內(nèi)瞬間安靜。
眾人目光齊刷刷轉向淑妃。
淑妃臉色一白,立刻上前一步:“姐姐!這不可能!我只是放了些安神香料,絕無害人之意!這麝香從何而來?莫非是被人調(diào)換了?”
沈知微看著她,聲音很平:“你說這荷包是你親手做的,香料也是你親自配的?”
“正是!”淑妃挺直脊背,“我一片好心,怎會害你?分明是有人栽贓!”
沈知微沒再看她,而是將那包麝香拿起,走到炭盆邊,直接扔了進去。
火苗猛地躥高,香氣瞬間變成焦臭味,彌漫在殿中。
“既然你說是安胎香囊,”沈知微回頭,盯著淑妃,“那就讓它燒干凈,也好證明清白。”
淑妃嘴唇發(fā)抖,還想說話,卻被這舉動震得說不出一個字。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裴硯大步走了進來,臉色陰沉。他身后跟著兩名侍衛(wèi),顯然是得了消息趕來的。
他一眼看到炭盆里的灰燼,又看向桌上的空紙包,聲音低得可怕:“怎么回事?”
沈知微沒說話,太醫(yī)連忙跪下,將麝香致墮之事一五一十說了。
裴硯聽完,目光轉向淑妃,眼神像刀一樣。
“你敢動朕的孩子?”他一步步走近,“你可知謀害皇嗣,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