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一名小太監(jiān)進來稟報:“娘娘,湖州趙大人遣人送來一塊匾額,說是給女學堂的?!?/p>
“什么內容?”
“明慧堂?!?/p>
沈知微點頭:“掛上去吧?!?/p>
小太監(jiān)退下后,她打開抽屜,取出一枚舊玉簪。那是她重生那夜握在手中的東西,一直藏在身邊。她摩挲了一下,又放回去。
第二天清晨,第一批赴各地任教的女教習在宮門外集合。共三十六人,全是女科出身的才女。她們穿著統(tǒng)一的素色襦裙,背著書箱,神情肅然。
沈知微親自到場送行。
“你們要去的地方,可能沒人歡迎你們?!彼f,“可能會有人說你們不安本分,會阻攔你們辦學。但記住,只要有一個女孩愿意讀書,這件事就值得做。”
人群中,一名年輕女子抬頭望著她,眼里有光。
沈知微看向她,微微頷首。
隊伍出發(fā)后,她回到鳳儀宮,繼續(xù)處理政務。中午時分,又一份奏報送來——嶺南某縣已有女子通過鄉(xiāng)試,取得教習資格,當?shù)匕傩辗Q其為“女先生”。
她看完,嘴角微動。
下午,她召見戶部郎中,商議明年教育撥款。談到一半,內侍匆匆進來,遞上一封急報。
她拆開一看,眉頭微皺。
北方邊境有異動,一支商隊在關外失蹤,隨行護衛(wèi)全數(shù)死亡?,F(xiàn)場留下一把刻著北狄文字的短刀。
她把情報放在一邊,繼續(xù)討論賬目。
“明年女學預算,按今年兩倍撥付?!彼f,“另外,增設‘助學銀’,專供貧寒女子赴考路費?!?/p>
戶部郎中低頭記錄,不敢多問。
沈知微望向窗外。
陽光照在庭院石階上,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一名女官快步走來,低聲稟報:“娘娘,剛才北疆急信,那把刀……不是北狄軍器局所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