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城頭,身后站著本地守備和幾名親衛(wèi)。沒人說話。
天快黑時,了望哨突然喊了一聲:“東面來船!五艘!掛的是漁旗,但航速太快!”
她瞇眼看去。那幾艘船確實在快速逼近,船身低平,不似漁船。甲板上有影子走動,像是持刀列隊。
“準備迎敵。”她低聲說。
守備慌了:“娘娘,咱們只有三百守軍,若他們強行登岸……”
“他們不會登岸?!彼⒅侵Т?,“他們是來探路的。”
話音剛落,最前一艘船忽然轉(zhuǎn)向,似乎發(fā)現(xiàn)了城樓上的動靜。其余船只也跟著調(diào)整方向,緩緩后退。
她知道,對方在觀察虛實。
她抬手,從背后抽出龍泉劍。
劍身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她舉起劍,直指海面,聲音穿透風浪:“本宮在此,爾等逆賊,尚敢造次?”
城樓上頓時旌旗翻飛,鼓聲驟起。守軍齊聲吶喊,聲勢震天。那些船明顯遲疑了,停在原地不動。
她閉上眼。
心鏡系統(tǒng)再次啟動。
目標鎖定——敵船主桅上的黑衣首領。
三秒。
機械音響起:【這劍……是陛下賜的!動了就是叛國!裴昭說過不能碰御物……】
她嘴角微揚。
睜開眼,立刻下令:“射勸降書。”
一支箭帶著布帛飛向海面,準確落在敵船甲板上。那是一封寫明真相的信,附著監(jiān)軍供詞抄本和裴昭親筆密信的復刻件——上面清楚寫著“沿海諸港為退路,待機反撲”。
船隊陷入混亂。
不到一炷香時間,主船上有人動手,將首領按倒在地。接著,一面白旗緩緩升起。
投降了。
她收劍入鞘,沒有說話。
當晚,降俘被押上岸。她坐在臨時公堂上,親自審問。
“你們有多少船?”
“前后二十艘,分散在幾個島上?!?/p>
“誰在統(tǒng)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