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牽她回宮。
路上,她腳步慢了下來。
“怎么了?”他問。
“我在想沈清瑤?!彼f,“她還沒抓到?!?/p>
“會(huì)的。”他說,“她逃不了?!?/p>
“我想親手審她?!?/p>
“可以。”他停頓一下,“但別讓自己難受?!?/p>
她沒說話,只是握緊了他的手。
回到寢宮,宮人上來服侍更衣。
裴硯揮手讓她們退下,親自為她解開發(fā)簪。
白玉簪落在銅盆里,發(fā)出一聲輕響。
他替她梳頭,動(dòng)作很慢。
“睡吧。”他說,“明天不用早起?!?/p>
她躺下,閉上眼。
他吹滅燭火,躺在她身邊,一只手搭在她腰上。
外面?zhèn)鱽砀穆暋?/p>
她忽然睜眼,在黑暗中看著帳頂。
“裴硯?!彼p聲叫他。
“嗯?!?/p>
“如果有一天,我必須再走一趟前線……”
他翻身壓住她雙肩,盯著她眼睛:“不會(huì)有那一天?!?/p>
她望著他,沒再說話。
他慢慢松開手,重新躺好,將她拉進(jìn)懷里。
“睡?!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