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裴硯冷冷道,“你去太醫(yī)院廂房暫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外出?!?/p>
太醫(yī)被帶走后,殿內(nèi)只剩三人。
太后睜開眼,看著裴硯,聲音微弱:“硯兒……你不必為我大動干戈……昭兒他……只是糊涂……”
裴硯站在床前,身形挺直,語氣卻不容動搖:“他給您下毒,不是糊涂,是謀逆。您是他生母,他都能下手,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太后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我知道他對皇位有念想……可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能把他交給你們嗎?”
沈知微站在一旁,靜靜聽著。
她再次閉眼。
【心鏡系統(tǒng),啟動】
目標鎖定:太后。
三秒靜默。
機械音浮現(xiàn):【硯兒……我對不起你……但我必須護住那個秘密……直到最后一天……】
她睜眼,心口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壓住。
原來太后早知一切。她不是偏袒裴昭,而是在用自己的命拖時間。她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等一個能守住真相的人。
沈知微走上前,握住太后的手:“母后,您不用一個人扛。只要您還想活下去,我們就不會讓任何人得逞?!?/p>
太后睜開眼,看了她許久,終于輕輕點頭。
裴硯轉(zhuǎn)身看向沈知微:“你剛才說藥中有毒,可有證據(jù)?”
“有?!彼龔男渲腥〕鲆环浇z帕,里面包著刮下來的粉末,“我已經(jīng)命人送去驗毒,結(jié)果很快就會回來。但這不是重點?!?/p>
“重點是什么?”
“重點是,裴昭以為太后一死,您就會背上不孝之名,朝野動蕩,他便可趁機逼宮。但他沒想到,太后早就識破他的野心,也留了后手?!?/p>
裴硯眼神一凜:“你是說,母后知道他的軟肋?”
“不止。”她說,“他知道的秘密,足以讓他永世不得翻身?!?/p>
裴硯沉默片刻,低聲道:“母后,若您知道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我會保護您?!?/p>
太后搖頭:“還不到時候。我現(xiàn)在說出來,只會讓他狗急跳墻。我要活著,才能讓他死得徹底?!?/p>
裴硯咬牙:“可您不能再冒險。從現(xiàn)在起,您的飲食由御膳房專人送遞,每一道菜都先試毒。你的貼身宮人全部換掉,只留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