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試圖攀爬山壁,剛到半腰就被射落。有人想炸開石堆,卻發(fā)現(xiàn)火藥早已被淋濕。
一個時辰內(nèi),谷中再無站立之人。
沈知微走下指揮臺,對影鱗首領(lǐng)說:“清點尸體,主將必須找到?!?/p>
不久,敵軍主帥尸體被拖出。頭顱已被箭矢貫穿,手中還握著一把短刀。她看了一眼,命人將其懸于玉門關(guān)外三日,示眾震懾。
她沒有立刻進城。而是先派醫(yī)隊攜藥入城,救治受傷百姓。又張貼告示:“凡曾被迫服役者,自首免罪;藏匿敵酋者,連坐誅族?!?/p>
第二日清晨,有百姓主動交出藏匿的敵軍殘兵十余人。其中一人身上搜出密令,寫著“破城后屠三日,立威西域”。
沈知微看完,將紙投入火盆。
第三日,她親臨玉門關(guān)城樓。風沙未歇,她立于高臺,身后旌旗獵獵。三城百姓齊聚城下,跪了一地。
她朗聲道:“三城光復,守將皆升二級,百姓免稅三年。朝廷不會棄你們于戰(zhàn)火,也不會縱敵犯我疆土。”
人群中爆發(fā)出呼喊。有人流淚叩首,有人高舉雙手,喊著“皇后千歲”。
聲音如潮水般涌起,震動城垣。
她沒有多留。當日午后便啟程返京。馬車駛出城門時,百姓自發(fā)點燃篝火,沿路相送。
車內(nèi),她翻開一卷海防圖冊。東南沿海的標注密密麻麻,幾處港口用紅筆圈出。她指尖劃過其中一個名字,停住。
車輪碾過黃沙,發(fā)出沉悶聲響。
她閉上眼,再次默念系統(tǒng)口令。機械音響起:【今日剩余使用次數(shù):六】
她睜開眼,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
馬車拐過一道彎,前方出現(xiàn)驛站燈火。
一名驛卒跑出來迎車,手里拿著一封加急文書。
車簾掀開一條縫,女衛(wèi)接過信,低聲說:“東線來的,蓋雙印?!?/p>
沈知微接過信,拆開。
信紙上只有四個字——
“船靠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