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鎖定主使。
【捕獲心聲——“只要拖過三日,王帳援軍可達”】
她微微瞇眼。
果然還在等后手。
她不動聲色,命人將昨夜繳獲的物證一一陳列于案臺之上:斷裂的弩機、浸濕的香囊、夾層貢箱的剖面模型,還有兩名北狄武士按了血指的供狀。
禮部尚書當(dāng)眾宣讀:“據(jù)查,北狄使團攜帶淬毒弩機進入皇宮,意圖行刺君主;私藏?zé)熁鹦盘枺A(yù)謀里應(yīng)外合;且有邊軍供述,其早在半月前便布置接應(yīng)路線。以上皆為實證,非一人之罪,乃國策所指?!?/p>
主使冷笑:“荒謬!公主行事從不報備,此乃她個人之罪,與我國無關(guān)!”
沈知微第二次啟用系統(tǒng),目標(biāo)轉(zhuǎn)向副使。
【捕獲心聲——“若五城不保,回去也難活”】
她心中一動,當(dāng)即開口,聲音清冷:“你們不愿認罪,是因為背后另有盤算。但你們最在乎的,不是和平,是那五座城。”
簾外眾人一怔。
主使猛地抬頭:“什么五城?”
“云州、朔陽、臨河、懷遠、靖北。”她一字一句,“你們寧可戰(zhàn)敗也不愿歸還,可見早已視其為己有。可這些城池,原是我大周疆土。碑文在,戶籍在,稅冊也在。你們侵占多年,如今還想裝作不知?”
主使臉色變了:“胡言亂語!那些地方自古屬北狄!”
“那就請拿出你們的碑文。”沈知微淡淡道,“若有,我當(dāng)場撤案。若無,便是強占。”
對方啞然。
這時,殿外傳來腳步聲。一名禁軍將領(lǐng)快步入內(nèi),雙手呈上一封軍情快報。
沈知微接過,看也不看,直接念出:“雁門關(guān)外,二十萬大軍已完成集結(jié),糧草齊備,隨時可渡河北進。陛下口諭:三日內(nèi)若無明確答復(fù),即刻出征?!?/p>
話音落下,殿內(nèi)一片死寂。
主使額角滲出汗珠,嘴唇微動。
沈知微第三次啟用系統(tǒng)。
【捕獲心聲——“撐不住了……王帳已有退意”】
她放下文書,語氣平靜:“你們可以拒絕。但我要告訴你們,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被動防守。我們會打到你們退回草原深處,直到把每一寸失地拿回來為止?!?/p>
副使終于開口,聲音沙?。骸叭粑覀兇饝?yīng)歸還……條件是什么?”
“五城全還。”她說,“撤回所有越界駐軍,十年內(nèi)不得擅啟戰(zhàn)端。簽署《永安和約》,互派監(jiān)察使監(jiān)督履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