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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太后懺悔書現(xiàn)世，宗室逼宮危機(jī)暫（第2頁）

她收回視線，心里有了底。

“既然諸位如此關(guān)心太后言語，那我倒要問一句——”她提高聲音，“太后到底悔什么？若無憑證，豈不是拿祖宗社稷當(dāng)兒戲？”

眾人一時語塞。

她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紙面泛黃，邊角磨損，像是藏了很久。

“這封信，是三天前，一位老宮人悄悄交給我的?！彼归_信紙，“上面寫著，太后親筆懺悔——‘二十年前，為保昭兒性命，誤聽奸人之計(jì)，于先皇后藥中添毒，致其暴斃。吾罪滔天，唯盼來生贖盡’?！?/p>

全場死寂。

靖南王瞪大眼：“你胡說！太后怎么可能寫這種東西！”

“是不是胡說，一看便知?！彼龑⑿排e高，迎著晨光，“這紙是先帝年間的貢紙，墨色也與太后年輕時批閱奏折所用一致。更巧的是——”她目光掃過殿內(nèi)，“太后左腕那道舊傷，你們可知道是怎么來的？”

沒人回答。

“那是研磨毒藥時割破的。”她聲音平靜，“而這信紙邊緣，有一處暗紅痕跡，經(jīng)年氧化，顏色發(fā)褐。若拿去驗(yàn)，會發(fā)現(xiàn)是血漬。年代與當(dāng)年完全吻合。”

靖南王臉色變了：“妖言惑眾！你一個妃子，怎會知道這些？這信分明是你偽造的！”

“是不是偽造，可以查?！彼D(zhuǎn)身看向殿內(nèi)，“陳公公，請出來吧?！?/p>

一名老內(nèi)侍從偏殿走出，顫巍巍上前。

“你曾在慈寧宮掌案十年，見過太后親筆文書無數(shù)。”她將信遞過去，“你認(rèn)一認(rèn)，這筆跡，是不是她的？”

老內(nèi)侍雙手接過，湊近細(xì)看。手指微微發(fā)抖。

片刻后，他低聲說：“這字……確實(shí)是太后的。尤其是‘悔’字那一鉤，年輕時常這么頓筆，后來年紀(jì)大了才改的?！?/p>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靖南王怒喝：“你收了她什么好處？敢作偽證！”

老內(nèi)侍抬起頭，眼里含淚：“老奴不說實(shí)話，對不起先皇后?！?/p>

沈知微將信收回，重新折好。“太后的確說過‘悔’字。但她悔的，不是立了陛下，而是親手害死了先皇后。你們?nèi)粽鏋樽趶R著想，就該查清當(dāng)年真相，而不是借題發(fā)揮，逼迫君主?！?/p>

她盯著靖南王：“你們口口聲聲說孝道，可真正的孝，是護(hù)住活著的人，還是拿死人的錯去動搖江山？”

無人應(yīng)答。

就在這時，一名女官疾步走入大殿，在她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