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按魇钦l?”
“是個本地漁戶,叫陳三九。但他堅稱船是租給一個外鄉(xiāng)人的,對方付了雙倍租金,只要求每月初七出海一次?!?/p>
她眼神一冷。
初七。
又是這個日子。
“把這個人押進地牢,單獨關押。不準任何人探視,包括地方官?!?/p>
“是?!?/p>
影七轉身要走,她又叫住她。
“通知明州府,從今天起,西岸燈塔附近十里內禁止任何船只停泊。派巡檢司日夜輪守,發(fā)現可疑人物立即扣押。”
影七領命而去。
她坐回案前,重新打開令文副本,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個字都經得起推敲,每一項處罰都有據可依。
窗外天色漸暗,宮道上傳來更鼓聲。
她沒有點燈,就那樣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內侍進來稟報:“皇后,第一份回執(zhí)到了。臺州府簽收令文,承諾三日內組建巡檢司?!?/p>
她點頭?!胺胚M來。”
內侍把文書放在案上退下。
她拿起那份回執(zhí),仔細查看印章和簽名。確認無誤后,才把它歸入已送達的卷宗。
另一側,未送達的名單還空著大半。
她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那張紙。
“鷺”還沒有動。
但她知道,對方一定會動。
因為真正的走私網,從來不止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