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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帝妃共祭·山河永駐情（第2頁）

她親自捧起祝文，走向火盆?；鹧骝v起，紙頁卷曲燃燒，火光如金蛇竄上半空。就在此時，觀星臺上傳來一聲高喝：

“紫微帝星與鳳星交輝，光芒貫日！帝后同心，共守江山！”

全場驟然寂靜。

欽天監(jiān)的老者站在高臺邊緣，銅圭指天，白須微顫。他從不輕易言天象，三十年來只準一次誤。如今他開口，便是定論。

“帝后共治，盛世永續(xù)！”他又重復一遍。

人群開始騷動。有人抬頭望天，果然見夜空中兩顆大星并列而亮，一主一輔，交相輝映。

“真是鳳星現(xiàn)世？”

“貴妃竟應了天象？”

“這不是人定的，是天定的！”

老者不再多言，緩緩退下觀星臺。他的宣告已成鐵律。

壇下百姓漸漸跪了一地。起初是零星幾個，后來成片成片地伏下身去。有人舉起手中布旗，上面寫著“明君賢后”。孩童不知何時聚在一起，齊聲唱起新編的童謠：

“帝執(zhí)劍，后執(zhí)書，共祭天地護吾廬?！?/p>

歌聲由小變大，如潮水般涌向祭壇。沈知微站在高處，聽見了。她轉(zhuǎn)身，一步步走下臺階，沒有回鳳輦，而是走向百姓圍欄。

一位老農(nóng)跪在最前，滿手老繭，褲腳沾泥。她伸手扶他起來。

“老丈不必拜我。”她說，“您種的糧，養(yǎng)的牛，才是江山根基?！?/p>

老人怔住，渾濁的眼里泛起水光。他嘴唇哆嗦，說不出話，只能用力點頭。

她又扶起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那孩子伸出小手，摸了摸她鳳冠上的流蘇。

“娘娘不疼嗎？”孩子問。

她笑了：“不疼?！?/p>

其實疼。每一寸骨頭都在叫。但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越來越多的人舉起旗幟，越來越多的聲音匯入童謠。廣場上不再是祭祀的肅穆，而是民心所向的沸騰。

裴硯站在壇頂，望著她單薄的身影在人群中穿行。他忽然抬步，走下高臺。

百官驚愕。帝王從不下壇接民，這是破例。

但他一步步走下來，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兩人并肩而立，面對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