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句,馬衛(wèi)都的臉色就白一分。
邵彥更是額頭冒汗,他立刻拿出手機,對著那茶壺底部一陣猛拍,放大,再放大。
懂行的人紛紛圍了過去。
在手機閃光燈的強光照射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真的……‘鄭’字沒有米粒頓筆!”
“你們看那個‘記’字,比例確實不對,太擠了!”
“這印章……死板,真的死板,沒有靈氣!”
馬衛(wèi)都的身體晃了晃,他不用看也明白了。江宇說出的那三點,是鄭氏款印真正的秘要,是不傳之秘!他玩了一輩子壺,竟然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全場嘩然!
這個年輕人,不僅懂茶,還精通鑒寶!
邵彥拿著手機,手都在抖。
他感覺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變成了利劍,把他戳得千瘡百孔。
這臉,丟到姥姥家了!
就在這時,管家?guī)е鴥蓚€傭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紫檀木的托盤走了過來。
托盤上,一套青玉色的茶具靜靜躺著,壺身線條流暢,宛如山巒起伏,杯盞薄如蟬翼,仿佛流水凝固。
旁邊還有一個密封的小錫罐,上面貼著紅紙,寫著“母樹大紅袍”五個字。
真正的國寶級行頭,到了。
“高山流水”一出場,剛才那套“高仿”瞬間黯然失色,被工作人員灰溜溜地收了下去。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舞臺已經(jīng)搭好,而且是最高規(guī)格的舞臺。
現(xiàn)在,就看江宇這個“演員”的了。
江宇走到茶臺前。
當他的手觸碰到那溫潤如玉的壺身時,整個人的氣場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之前的淵渟岳峙,化作了與天地合一的自然。
他沒有多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