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啜著骨髓,任由周勃他們幾個嘰嘰歪歪地抱怨著,有些話說出來總比藏在心里好。
“咱們現(xiàn)在的人馬也不少了,他一個書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沛公。。。。。?!狈畤埶貋硇闹笨诳?,面前的又都是從小一個泥坑里打到大的弟兄,說話自然沒有什么顧忌,等旁邊的盧綰踹了他一腳后,才反應(yīng)過來失言了。
“沛公,我。。。。。。樊噲,請主公恕罪!”
抹一抹胡子上的油水,舍不得地將骨頭扔給不遠(yuǎn)處的大黃狗,拍拍盧綰的肩膀,劉季似笑非笑地說,“樊噲做的狗肉不如從前了”
樊噲愣愣地看著劉季松了松褲腰帶走出大門去,回過神來看著同樣一臉傻相的周勃,“我今天煮的是豬肉啊。。。。。?!?/p>
盧綰看了看兩個傻大個,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劉季的意思,悶聲不吭地去找蕭何喝酒。。。。。。
剩下一臉‘我什么也不明白’的周勃,再吃了一口盆里剩余的肉,“唉,沒錯啊,你今天煮的是豬肉啊,再說了,你做的東西,沛公干嘛拍盧綰?”
樊噲不耐煩地一擺手,“去去去,老子怎么知道!”
追風(fēng)長劍,落地雨聲,流年輪轉(zhuǎn),無須抓住。
“閣下找我何事?”比起自己去找她,欽原主動來找自己,讓張良更加謹(jǐn)慎。
看張良謹(jǐn)慎的樣子,我真想告訴他沒有打算改變主意,將他的師兄還給他,“鬼翎傳信,星魂確實(shí)死于十種不同的陰脈八咒,并且這些陰脈八咒早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種下,在向馮家動手之際,浮光給星魂下的藥,不僅催發(fā)了陰脈八咒,還引起星魂心神大亂。”
“陰脈八咒本就是禁術(shù),能夠在星魂身上同時種下十種不同的陰脈八咒,此人,流沙也很感興趣,問題是他既然能夠在不引起衛(wèi)莊兄注意的提前下殺死星魂,又如何會讓你們找到尸體?”
“還是因?yàn)楦」獾乃幙睕]有解藥和咒訣,就算再厲害的人物,也毀不掉星魂的尸身。
果然,小浮還告訴了她別的事,“愿聞詳情?!?/p>
張良說的很對,浮光死前確實(shí)試圖解開當(dāng)年我跟墨家、跟他的誤會。
可她剛開口就讓我果斷拒絕,要死的人,遺言不要辣么多,其次我跟張良、墨家沒有任何誤會,一切只基于我們的抉擇不同。
于是浮光接著問欽原,“你,有沒有懷疑過趙高?”
“身份,意圖,手段,亦或是選擇我的理由?這些都無所謂,難道我去賣菜刀,還要研究一下天時地利與人和嗎?”
“每個人都有一顆對應(yīng)的星星,星星的運(yùn)動軌跡就代表著對應(yīng)人的命途,你的星運(yùn)與蒼龍七宿息息相關(guān),但你的命格又是絕數(shù),像你這樣的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而我一直都以為,能看出你命格的,只有我一個?!?/p>
以為?那就是說出現(xiàn)了另一個跟你一樣甚至比你更厲害的,懂算命的神棍?“東皇太一?”
浮光流露出否定的神情,“東皇太一被陰陽家眾人聯(lián)手獵殺,決不可能還活著?!?/p>
“趙高?”
“你不覺得胡亥的陰陽術(shù)很奇怪?”
本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原則,欽原當(dāng)時耐心地問了下去,“陰陽術(shù)法因人而異,屬性不同,術(shù)法不同,就算趙高真的會陰陽術(shù),也教了胡亥,那又有什么不妥?”
浮光微微嘆口氣,“我不知道?!?/p>
那你還說很奇怪?!我。。。要不是看你傷成這樣,我他娘真想。。。。。。
“可他從未教過你陰陽術(shù),不是嗎?”
豈止是沒有教過,我認(rèn)識他的這么多年,他都沒有使過!“其他可疑之處呢?”
“我懷里有截布條?!?/p>
欽原一邊找布條,一邊聽浮光說,“只因我背叛他,星魂不可能如此待我,依你處事的速度和衛(wèi)莊大人的計劃,我當(dāng)時給他下了八個時辰的藥量,可他追過來的時候。。。。。。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p>
打開布條一看,是一串看不懂的陰陽家符號,幸好把鬼翎帶來了,“這就是你故意火上澆油地撒了把毒粉,讓星魂打斷全身骨頭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