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人簡直扯犢子!為什么季布那么帥,身手好,帶兵棒,還查不到他行軍作戰(zhàn)的半點技巧?!說好的關上門嘞?
欽原在鎮(zhèn)上蹲守了一天一夜,沒有得到關于影虎軍團的半點消息,就連季布他媳婦的也沒有。。。。。。果然,機智的人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尤其我這塊兒羅網的臭石頭。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造謠生事、卑鄙無恥了。。。。。。
不過半日光景,街頭巷尾就充滿詆毀漣衣季布的言論,有理有據,繪聲繪色,小姑娘、已婚男女、地痞流氓到大爺大媽,說的像是親眼看見漣衣不守婦道,季布通敵受賄似得。。。。。。然而,正當欽原給散播謠言的人挨個發(fā)錢的時候,不知道哪幾家的弟子突然從四面八方沖進屋子,把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來人一開口,就想給欽原個下馬威,“無關人等馬上離開!”
“嘭!”欽原將茶杯啪碎在桌上,鎮(zhèn)住要逃的人,“拿錢,誰不拿我就殺誰”繼續(xù)將錢一份一份的分在桌上,來領錢的人只得壯著膽子一個個領了錢再跑。
“久違了,欽原”田言端莊地從人群中走出,溫靜的模樣一如當年農家一見。
農家這些年死的沒幾個人了,可越能留到最后的越不簡單,她主導僅剩的農家力量與諸子百家合作攻秦,此來不管是為了楚軍還是漢軍,于羅網都是不利之舉。
“看來田堂主,喔,不”欽原一撩衣擺,換了個霸氣外露的坐姿,對,就是衛(wèi)莊那種,“看來俠魁姑娘等了我很久啊~”
田言并未在意欽原將‘俠魁’二字說的陰陽怪氣,右手一抬,眾人立即轉身,面朝外圍,“田言此來,是想請閣下幫一個忙?!?/p>
欽原一拍桌子,配合夸張的手上動作,“幫!一定得幫!”看這陣仗,不幫得死
“羅網將會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無利不起早,要讓欽原真正出手,田言不得不拿出一點籌碼。
“哦,有多大?”
“一家獨大”
欽原訕笑攤手,“現在不就是么”
“。。。。。?!碧镅造o靜看著欽原不說話。
確實,某些方面,羅網還沒有完全掌控。。。。。。被田言看得發(fā)毛的欽原,故作輕松地玩著一縷頭發(fā),屁股一轉,背靠桌沿,翹起二郎腿,“我需要拿出的誠意是?”
田言雙手合十立于欽原身側,淡淡說道,“項梁的人頭?!?/p>
欽原笑意盈盈地搭上田言的手腕,言語輕佻,“美人兒你確定?”
“子時三刻,自有項梁軍中的人與你聯(lián)系”低眼瞄了一下脈門處故作親近的手,田言心脈跳動如常,欽原不僅謹慎,心思意圖更是難料。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雖然季布憑借功績和人品賺得一大波崇拜好評,他和他信任的人也不會相信什么謠言,可總有人架不住這種言論的詆毀嘛
比如某個曾經出大價錢找季布辦事,卻連季布人影都沒見到的縣尉;又比如曾經被季布光顧過,失去很多寶貝的奸商惡霸;再比如喜歡傳播各種言論,而且領了欽原豐厚酬勞的幾十個小老百姓。。。。。。
楚軍之中流言四起的時候,季布帳下的士兵,即便相信他們將軍的為人,卻終免有人為維護將軍和將軍夫人起了爭執(zhí),辱罵百姓、大打出手,乃至砸鍋砸人,違反軍紀。
時當正午,烈日之下,包括一名中尉在內的七八名士兵全脫了上衣,趴在校場上領罰,一人三十軍棍,打得皮開肉綻,呼痛連連。
“怎么回事?”打完后季布再次追問,仍沒有一個人肯說明緣由。
一女子撲通一跪,“將軍!您一向執(zhí)法嚴明,這次一定要替民女做主??!”
“嗚嗚嗚,請將軍給我們做主啊”校場外前來告發(fā)這些士兵的百姓,哭著喊著要季布給他們一個公道。
當然也不乏看熱鬧的無賴,“將軍,你不是想徇私吧?”
校場外嘰嚕咕嚕地喊個不停,前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季布相信這幾名士兵不會無端生事,可無論這些校場外的人真伸冤還是假伸冤,他的士兵確實處事不當,違反軍紀。。。。。。
嘈雜地呼喊聲中,季布翻身上臺,取了架上的弓箭,一箭射穿瞭望塔上的鈴鐺,“咚!”一聲巨響,四下寂靜。
威嚴有力的聲音隨即而來,掃視著臺下及場外眾人,“季布帳下絕不容欺壓百姓之人,今日無論你們誰受了委屈,我都會為你們做主”使個眼神,季布身旁的副將立即去將場外喊冤的百姓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