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果沒有猜錯,盜跖已經(jīng)開始防范我了,像他這樣聰明,表面嘻嘻哈哈的人,心思可是很細(xì)的,既然玩不過他,那就什么都不變,刻意掩藏,反而會引起更進(jìn)一步的懷疑,本來沒有什么,反倒被懷疑出什么,那就作死了。
多了幾個人,我們這些個打雜的人事情也多了很多,有些時候也奇怪為什么丁掌柜招的伙計都那么自覺,平日里自己做自己的,也不好奇,頂多有一兩個話多的,遇到不該問的事,也是閉緊了嘴。
丁胖子挪了挪屁股,肚子上的肥肉微微抖動,“張良的確不能代表整個儒家,可他對墨家的幫助和誠意,我丁胖子也是看在眼里的,再說了,你不也說,巨子說過儒家和墨家的理念是一樣的,只是那啥是吧?本來墨家儒家之間就沒有什么恩怨,既然都有這個意思,那就。。。。。。像冰一樣融化好了。”
“像冰一樣融化?嗯。。。有意思”盜跖環(huán)抱雙手,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
“能冰釋前嫌當(dāng)然最好,這也是巨子和張良先生一直在努力的,這里是除了機(jī)關(guān)城外,最安全的墨家據(jù)點,我們不能待得太久,避免引起秦兵懷疑,等蓉姑娘清點完所需的藥材,明日卯時就離開?!?/p>
“那不等結(jié)果了?我想,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去見見張良,也好再捉摸捉摸那事”事情已經(jīng)交給張良去辦了,能不能成,還有幾天就知道了。
高漸離思忖片刻,覺得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跟張良見面的必要,“巨子說過張良是個可信之人,儒家視承諾為生命,相信以他的能力,這件事不難辦到?!?/p>
“儒家那群書呆子我可不懂,不過我們幾個要是去見張良,說不定人家會以為我們在懷疑他”盜跖做了個攤手的姿勢,一撇嘴,“那這塊冰可就化不掉了?!?/p>
“嗯”庖丁點頭,這點他倒是沒有想到。
“對了,莫玄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我看就讓子文去接他回來,那里畢竟重兵把守,還是早點離開的好”這小子在這里幾個月了,也該讓他出去鍛煉鍛煉了,免得總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樣子,說不定出去看看,反倒能改變他的想法,加入墨家。
庖丁打著小算盤,子文這樣的好苗子,不能浪費了!
“就是你那個小伙計?”
“嗯,是幾個月前莫玄帶來的,人雖然有點小毛病,品性倒沒大問題,我仔細(xì)觀察過,可以放心,讓他和幾個墨家弟子扮作游學(xué)士子,應(yīng)該可以躲過秦兵的盤查?!?/p>
“小毛病?比如?”盜跖對這個特別感興趣。
“這個。。。。。?!扁叶》鲱~,想起子文的毛病,他覺得真的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但愿這小子不要給他丟臉才好。
看著庖丁的表情,盜跖笑了笑,引得目光全集中過去,“你笑什么?”
“咳,不好意思,我天生愛笑。”
結(jié)束辛苦的一天,剛準(zhǔn)備躺下,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兩扇門嘩啦一響,直往下掉木屑,我看著丁胖子,感情木頭不花錢是吧?
“掌柜的,那個。。。您是不是忘記了,我真誠的建議過您進(jìn)別人房間先敲門的?”
“對??!我記得”庖丁大方承認(rèn)。
子文正要說話,卻被庖丁打斷,“可這是我有間客棧的房間吧?”丁胖子很自然的看著我。
你。。。。。。子文露出一個笑容,“是的,那掌柜的還有其他問題?”誰讓我寄人籬下。
“嗯,那個。。。。。。?!焙脼殡y,該怎么說?
看丁胖子很為難的樣子,是。。。不高興?
我得說點什么。。。。。。我錯了?呸,什么都沒有,認(rèn)什么錯?你吃飯沒?廢話,他一個胖子廚師,能不吃飯嘛。
“掌柜的,你要說的事很不好意思?”能讓庖丁這么不好意思的事,能是什么?他剛才說這是他有間客棧的房間,難道。。。。。。嫌我不夠勤奮,要辭退我?可是我腰椎間盤都要忙到突出了。
“這個,子文啊,那個,你。。?!闭娴暮秒y,該怎么開口?看起來今天真的不適合給子文說這事兒,可是巨子交代下的任務(wù)又怎么可以拖延?唉,早知道就不在大家面前提子文了。
“掌柜的,有什么意見你就說吧!”本來就要離開的,提前一點也沒什么,先默算一下來這里存了多少錢,十個秦半兩,二十個秦半兩。。。。。。
不行,再這樣下去,子文該說我婆婆媽媽了,既然任務(wù)交給我,不對,交給子文做,我就要讓子文做得漂亮!
我可是,墨家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