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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的戰(zhàn)爭（第4頁）

胡亥率領(lǐng)咸陽守軍直奔定陶的同時，章邯不出所料的在節(jié)骨眼上找到了欽原，并且精準(zhǔn)的去了她的藏身之處。

“抱歉，久等了”放下手中事務(wù)并非易事，只是不來一趟，章邯始終無法確定欽原為何有這番作為。

縱然不似從前那般英氣勃發(fā)，將軍還是那個將軍，“章邯將軍何以確定我會在此等候？”

“以羅網(wǎng)的行事作風(fēng)，斷不會犯那樣明顯的錯誤，不過既然犯了，那只能說明送糧的人是你不假，卻與羅網(wǎng)無關(guān)”欲蓋彌彰，欽原若真不想讓自己察覺，又何須多此一舉，毒啞毒聾送糧的人？

打個盤腿，坐扁一片綠草，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記得我從前的體質(zhì)，好像沒這么招蚊子，“我如今有些明白為什么你們想事情的時候都不好好說話，喜歡惆帳地仰望天空或者喝茶了”

章邯頗為配合地問，“為什么？”

“將軍仰望的是大秦的天空，他們喝的是以天下泡的茶”一片天，一盞茶，展盡所學(xué)，雖死不悔。

“不知。。。。。。先生心中，是否裝有大秦？”稍加思索，章邯還是以先生稱呼欽原。

“無心無國”

“若無心，為何送來十五日糧草？”章邯并不懷疑糧草有問題，只是以欽原的處境，這種行為實(shí)在不合常理，如果不是出于某種愛國情緒，那便是。。。。。。突發(fā)奇想？

說著說著，我突然覺得有一絲絲饑餓，本想掏個果子出來吃吃，又覺得這樣很不正經(jīng)，“因?yàn)?，我曾欠了將軍兩個人情?！?/p>

無論這些年改變多少，欠人情一定還，大抵是我唯一守住的東西。

“那你也只還了一個”說實(shí)話，章邯不覺得他在欽原這里有什么人情，不過鑒于欽原還的人情可能會起到?jīng)Q定性作用，他還是很愿意接受的。

額。。。。。。沒想到章邯也會這么現(xiàn)實(shí)，唉社會是個大染缸啊，“另一個在路上?！?/p>

“在下賣了兩個什么樣的人情，竟讓先生不惜與郎中令作對？”雖然不合適，章邯到底還是問出口了。

“人情不分大小”我覺得欠章邯人情是我的事，反正我還了，至于他記不記得，關(guān)我毛事

疑惑難解看著欽原，“你。。。。。?！?/p>

“我沒打算背叛自己的夫君”章邯該不是認(rèn)為我想造反了吧？事實(shí)是。。。。。?？赡懿粫?/p>

“。。。。。。。哈”良久，章邯朗聲一笑，疑惑難解，那便不解，隨即對欽原一拜，“先生與郎中令，乃至流沙墨家，終是不同。”

我亦還以同禮，“戰(zhàn)局雖兇險(xiǎn)，卻不至于讓將軍毫無辦法，只不過。。。將軍不愿”我可不信章邯真的沒有辦法打贏這一戰(zhàn)。

“先生如此說，章邯也不再隱瞞了。。。。。?！?/p>

趁夜而去，思緒蔓延到昔年去嵕山祭拜公子高，被影密衛(wèi)抓獲后。

那一天，我一身疾患地跪于宣室殿中，聆聽始皇帝陛下圣言，埋伏梁上的影密衛(wèi)，始終未對我動手。

一則，我小心答話，自認(rèn)并未遺漏出錯；二則，章邯身為始皇帝陛下深信之人，他說的話，始皇帝陛下天然就會信上幾分，可他卻從來處事公允，并未因厭惡羅網(wǎng)、厭惡趙高而添油加醋，置我于死地。

這，是我欠他的第一個人情。

在我執(zhí)行殺光李由全家的任務(wù)之前，他雖不恥李斯作繭自縛，卻還是因同袍之誼來替李由說情，即便得手，也未趁機(jī)一刀將我宰了。。。。。。。我想，他或許是顧忌我死了之后，派去滅門李家的人會更狠辣絕情。

又或許在身為將軍的章邯看來，以那樣的手段對付一個酒量極差的女子，已是下作，萬萬不可再趁我酒醉之時取我性命。

無論章邯那時是顧慮太多，還是剛正不屑動手，或是看不起女人，當(dāng)是我欠他的第二個人情。

只不過。。。。。。撓撓被蚊子叮過，巨癢無比的皮膚，于趙高而言，我真正要做的事，何止作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