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欽原熟記了書簡上的名字和地點暗中行動;趙高領(lǐng)了胡亥的賞賜圣旨,乘坐超級豪華金光裝逼專用棺材轎,光明正大的去。
胡亥能夠容忍所有人對他的欺辱仇視,因為他堅信自己終有一日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他可以對趙高的奉承敷衍、獨攬大權(quán)置之不理,因為趙高給了他報仇和實現(xiàn)愿望的機會。
他更能夠接受欽原的苛刻無禮,因欽原確實遵守了承諾,認真勤勉地教授了他獨一無二的東西,還多次救了他的朔姐姐。
但,他絕不容別人搶走一點點屬于他的朔姐姐,哪怕有這樣的心思或者多看一眼也不行,尤其發(fā)現(xiàn)李斯很久以前放在自己身邊的小奴,開始向相國府暗中匯報朔姐姐情況的時候,胡亥就更不想忍耐了。
考慮到李斯是唯一能夠壓制趙高的人,胡亥不是沒有給過李斯機會,可惜,這最后的一次試探,可親可敬的相國大人竟輸在了一個小小的內(nèi)監(jiān)身上。
“皇帝陛下,饒命啊,奴才,啊。。。嗚。。。。。?!鼻箴埗歼€沒有求完,小斯的舌頭就被胡亥活生生扯了出來。
隨行的侍衛(wèi)奴婢驚懼地不敢喘氣。
“哎~不是說細作的舌頭最長么,怎么你的舌頭這么短?無趣~”將舌頭喂了狗,胡亥覺著有些倦了,順手端起狗籠外結(jié)了冰的狗糧,連冰帶碗地給小廝塞進嘴里,然后回去睡覺。。。。。。
先一步達到三川郡了解情況和部署,天下動蕩不安,不法之徒趁勢而起,這里卻在李由的治理下,相對安定。
豪門大戶、地方官員、平民百姓,對他們的李郡守都十分信服,也因如此,歷經(jīng)戰(zhàn)爭后的短短月余,三川郡的民生秩序便恢復(fù)了。八。九。成。
哪怕此刻三川郡的軍民與楚軍仍有不小的摩擦。
朔日,即每月初一,這種日子對于一國之君來說,應(yīng)當是很重要的日子,可胡亥卻要在這樣的日子里,敲定李由的死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迫不及待。
不過,這也是羅網(wǎng)一直以來所期望,趙高策劃中必定要實現(xiàn)的,胡亥所能夠倚仗的,只可以是羅網(wǎng)。
這一點,趙高明白,我明白,胡亥懂得。
“客官起得好早”伙計笑呵呵地上了熱酒,“您先喝點暖暖胃,我這就去準備早飯。”
小樣兒,還挺勤快的,這么早就打好柴回來了,“多謝,今天是二十幾了?”
伙計一邊往火堆里添柴,一邊回答,“冬月二十五,再有五天可就是臘月啦~”
喝一口米酒,飯?zhí)美锖芸炀捅缓娴门?,伸手烤烤火,地點和人手已準備妥當,要殺的人一個也沒遺漏,只是。。。。。。
五天,李由或許會看在家國子民的份上,學(xué)學(xué)蒙恬扶蘇什么的,可相國大人儒法兼修,秦國三分之一的政法刑律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既能治國安民,又有手腕,如今被胡亥趙高逼迫到這個份兒上,恐怕不會坐以待斃,萬一他一動,李由也跟著動了怎么辦?
烤著烤著,不知不覺間,欽原竟然有了醉意,這。。。米酒也太醉。。。。。。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伙計蒙著面巾從廚房出來,探探欽原的鼻息,確定她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在火堆里添上另一種木柴,清理干凈痕跡,將人放上馬車。。。。。。
“啊呀。。。。。。”一股惡心到催吐的味道,熏得欽原立即醒來,然后步履蹣跚地倒在床邊。
“喝吧,能解酒”英姿勃發(fā)的章邯遞上一碗貌似白開水的東西。
捂著快要炸開的頭,我覺得滿屋都是章邯帥氣的身姿。。。。。。接過白開水喝下,管他娘的是什么
“解酒湯?”喝完把碗還回去,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藥呢,居然真的是解酒湯。
“準確的說是酒樹的解酒湯”拿過碗放下,看欽原還是很暈的樣子,章邯有種過猶不及的感覺,“酒樹稀少珍貴,好酒之人尚且難以辨認,更別說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