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解趙歇之危,各路義軍前往楚懷王熊心處議事,一道明旨下來,本就多番忍讓的楚軍將領直接氣得想沖上去砍了宋義,好在少羽與范增及時壓制,并未鬧出什么亂子。
面對一群憋著一肚子火的大將,少羽正想著要怎么安撫,不想季布夫妻脫險的消息一傳來,大家突然就商量起能不能趕上季布孩子滿月酒的事了。。。。。。
對此,少羽是很氣的,被那奸猾之人壓了一頭,他兄弟的昏禮去不成了,連季布孩子的滿月酒也有可能沒份兒了,居然還敢跟他商量,戰(zhàn)事告一段落就要請假去看季布孩子?!
哼,他還想請假去參加天明昏禮叻!
不過,在范增的監(jiān)管下,人前高大溫潤、氣勢非凡的統(tǒng)帥形象,少羽還是維護的很好的
尤其,在大家都很有信心打贏巨鹿之戰(zhàn)的時候,他更不能有絲毫懈怠,掃了將領們興致。
上了年紀,總會想過一些安樂的生活,公輸仇在為秦國辛勞一生后,退意漸生,又恐離開了秦國,一門弟子與霸道機關術難以全存,兩難之際,得鬼翎一席話茅塞頓開。
去往千礁島生活,雖有幫羅網(wǎng)看家的嫌疑,但對于公輸仇與他的門人來說,確實是個最好的去處。
將皮卷燒了,千礁島的工事能夠順利完成,少不了鬼翎這些年的統(tǒng)籌,但若說趙高從頭到尾都不知的話,未免可笑。
只是,他從來不問,不問我的意圖,不問我錢財去向,不問我此行是否有歸期,不問我當初嫁于他。。。。。。是否愿意。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蠻不講理,不顧他人感受?
的確,可當初的我,連活著的機會都是他給的,怎會有講理的資格。
他說,需要一個永遠不會對他動心,也不會讓他動心的妻子,我信了,然而他沒有做到,不對。。。。。。用趙高那天臊得慌的告白來說,是他自個兒的事,不是我讓的。。。。。。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定力真的如此之強,又或者其實是我魅力太低了?
額。。。。。。也有可能是他的審美畸形。
摸著左邊鎖骨下面一點點的位置,在某一日反應過來這三道抓痕是什么時間,怎么弄上去的時候,我是想跳河的,虧趙高還能那么淡定地跟我說話,還靠我辣么近,至于那啥。。。。。。要說沒有懷疑過,那肯定是假的。
如果我是男人,別說是心愛的姑娘,只要一個不丑的女人躺我身邊,沒有想法那才叫有問題。
只不過,以他的年紀、閱歷、思想、心氣,應是不屑的,當然和我這人長的。。。。。。確實不咋地,有巨大關系。
打開另一張大到能當桌布卻異常輕盈的絹,據(jù)信手說,這是趙高專門給我的。。。。。。
“這他娘的啥破玩兒意!”欽原扯住‘桌布’雙手反向使力。。。。。。最后還是沒敢撕了它。
字,滿滿遒勁凝重,筆鋒筆畫難到吐血的字!
這是要我練書法么?!
唉呀
煩躁的雙手撓頭,頹廢地磨洋工,封印多年的拖延癥從骨頭縫瞬間爆發(fā)。。。。。。
與旁人相比,劉季與全軍上下對張良說話,總歸要柔和的多,原是莽漢宣聲的氣氛,待張良一來,便自覺規(guī)矩文雅了許多,又知張良原本身體不佳,縱是勸酒,樊噲等人也不會太過。
想來大家出身雖低,卻也都是性情中人,本心良善,目下無過多的權位之爭,對于張良倒也真存著幾分敬畏。
“來,我們敬軍師夫人一杯”劉季端起一碗酒,毫無一軍之主的氣質,卻有幾分山大王的模樣。
“張夫人,樊噲先干為敬!”樊噲隨蕭何、周勃一同起身,一雙大手別扭地端著酒碗,換做平時要么自己來一壇,要么兄弟們拿著酒瓶輪流喝,這文縐縐的,真不痛快
欽原擒著爽朗的笑意,干凈利落地給自己滿上一碗酒,和樊噲說話越直白越好,“承蒙沛公與樊大哥、諸位哥哥對子房多加照顧,小妹感激不盡,在此謝過”擋下張良伸過來端酒的手,一碗還是可以的。
“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妹子如此直爽,來,再喝。。。。。?!笔捄瓮绷送狈畤?,樊噲立即改口,“嘿嘿,吃菜吃菜,先吃菜”
說一碗,還真的只是一碗,之后三五七。八。九。十。人來敬酒,張良就一一替欽原喝了,然后欽原非但不領情,還幫著別人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