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盜跖的臉離我只有十公分,想都不用想,我就做了個決定,再拍一次!
盜跖輕松飛到屋頂上,“哈哈,又沒中”
“你!”想著我們間質(zhì)的差距,我泄下氣來,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繼續(xù)洗衣服,“時間不等人,有什么事就說吧,我一會還要出去鍛煉身體?!?/p>
“鍛煉身體?對于你來說,有什么用?還是跟我去據(jù)點吧,有事和你說?!?/p>
子文無言以對,盜跖的毒舌,公孫玲瓏遇上都會退避三舍。
盜跖從屋頂飛下來,子文走到他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小跖啊,知道為什么蓉姑娘不喜歡你嗎?”盜跖的目光落在子文處,看他要說什么,子文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因為你太陽光了”聽完子文的話,盜跖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卻沒發(fā)現(xiàn)子文背著他一臉壞笑。
隨意和大家打個招呼,挨著大鐵錘坐下,她以前是什么樣子,今天就是什么樣子,過于拘謹或假輕松,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掩藏情緒還不需要她在這些高手面前班門弄斧。
不過怎么交待被關押的這些日子,就需要好好想想了,弄不好,別人現(xiàn)在就可以把我當叛徒處理了,要知道她還什么情報都沒有傳遞過啊。
子文回來的第二天,庖丁就仔仔細細地說了他的情況,現(xiàn)在看到他毫無異常的神色,小高心里放下那個想法,“辛苦你了,子文?!?/p>
隱隱感覺到周遭的氣氛夾雜著幾分怪異,子文隨口答道,“不辛苦”爽得很
瞅瞅蓋聶,他們的表情完全一致,我曾一度懷疑他們這些劍客的面部神經(jīng)是不是天生缺失或者后天損傷。
聽子文的口吻和往常一致,雪女瞇著笑眼,如花般燦爛,“知道找你來是什么事嗎?”
我在心里加上手勢鄙視了幾下,臉上卻因為畏懼雪女的竹蕭不敢表現(xiàn)出來,“能有什么好事,該不是丁掌柜要給我加工錢吧?!?/p>
庖丁被子文的話噎住,“咳咳,這事兒我們回去商量”臭小子!幾天不收拾想造反了,這不是說我苛待他嗎?
“嗬,怎么,又被扣工錢啦?”
“阿雪,今天叫子文來不說這個的”小高提示我們,別扯皮!
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嚴肅,子文東張西望了一下,收起嬉皮笑臉,規(guī)矩地坐著。
見我拿出談正事該有的姿態(tài),小高也不啰嗦,“想必,莫玄的事你也知道了。。。。。。張良先生說,在事發(fā)之前他曾見過你們二人,雖然莫玄已經(jīng)死了,可也留下許多隱患需要徹底清除干凈,希望。。。子文你能將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如實相告?!?/p>
“當然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盜跖的手肘靠在我的肩上,依舊經(jīng)年不變的補刀。
我想了想,不說,等于將自己與墨家人的關系劃上一道裂縫,說了,一旦一步踏錯就會弄得里外不是人,失去所有的屏障,小命岌岌可危。。。。。。
“我一直覺得,莫玄沒有真的背叛墨家,即便那天他當著我和張良先生的面斬釘截鐵的承認了”子文的眼里透著悲涼,趙高告訴她,不要再過問莫玄的事,可是一時之間又怎么能做得到?
“他從小在墨家長大,墨家就是他的家,他的魂,他的喜怒哀樂,墨家巨子、統(tǒng)領們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子文側頭看著盜跖的眼睛,緩緩地說,“他說他沒有自己,只有墨家?!?/p>
生平樂觀積極,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能笑一笑的盜跖,此刻,看著子文眼眶里的淚花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莫玄那天就是死在他手里。
“莫玄他。。。。。。”小高的眉頭皺成一團,面癱的臉上總算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