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之后,鬼翎表示不要和漣衣待在一起,“滾!遇見你只會倒霉”扶著墻根一瘸一拐地,血滴了一條長線也要繼續(xù)往前走。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鬼翎連轉三圈倒地。。。。。。內(nèi)心差點哭泣,這是始料未及的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看不起我,我也不喜歡跟你這種人待在一起!但現(xiàn)在還沒安全,如果你不想死在那些混蛋手上,最好給我聽話一點”兇起來的漣衣,聲音也不再溫柔死氣,強勢地扶起鬼翎,拉過他的手臂放自己肩上,倔強地架著他去安全的地方,努力地不要讓這個討厭她的人,發(fā)現(xiàn)她有多么吃力。
鬼翎眼角一瞄漣衣。。。。。。繼續(xù)虛弱,任由漣衣吃力地扶著,態(tài)度卻好了那么一點點,“往你左邊走。。。。。?!?/p>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清貧傲骨處處嫌,滿身銅臭步步迎。
亡國流民到位極人臣,趙高見證了帝國的由盛轉衰,一個小小驅(qū)車官做到了郎中令的位置,隨嬴政扶蘇等人的離去,秦國耿直中正的朝臣已去十之八九,趨炎附勢之輩顯得格外突出。
秦國一向不行奢靡之風,秦始皇又曾以法令的形式強制人民實行居喪制度,正處喪期,按規(guī)制,宮宴一切從簡,可一路進去,無論如何推辭,還是不斷有貴婦嬌女送禮,尤其趙高暫行離開后,更是軟磨硬塞,最后不厭其煩,一人從宮宴上出來,于池邊乘涼時,遇朔公主。
古代喪服根據(jù)親疏關系有等級之分,斬缞(cui)為最重的喪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做,斷處外露不緝邊,臣子為君王穿,男子或未嫁及返家女子為父母穿。
齊缞,喪服中列位二等,以粗疏的麻布制成,衣裳分制,緣邊部分縫緝整齊,已嫁女子為父母穿,男子為兄弟穿。
嬴朔一步步從石橋上走來,斬缞線頭滑脫了不少,望著與她穿了一樣喪服的欽原,滿腔忿恨迸泄而出,“你也配?!”
欽原屈膝一拜,“先皇曾下令臣民一樣要為天子守喪三年,何況出嫁從夫,臣婦自然隨夫君”如今真心為嬴政守喪的恐怕只有她了。
“哼,起來吧,雖不過一個郎中令的夫人,到底那人不過是個擺。。。”
“長公主慎言”她站在石橋階梯上,我于橋下卑躬屈膝,看不清她的神情,卻能感覺到她好像做了什么決定,她已出嫁十二年,若非跟夫家斷絕關系,遣返回家,是不能穿著斬缞喪服的。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么。。。。。。”擦身而過,嬴氏子孫的驕傲在這個女子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直起膝蓋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好像無論朔公主做什么,我都沒有理由攔她。。。。。。
沒有歌舞、沒有音樂,王座像長了釘子,扎得胡亥動來動去好不耐煩,一個勁兒的飲酒。。。。。。
半醉半醒之間,有皇親向胡亥請準某些事情,胡亥大約也沒聽明白,便問相國大人的主意,相國說了些‘無后’云云,又道郎中令夫人不是氣度狹小之人。。。。。。攪擾得胡亥心情更加厭煩,還沒有聽李斯說完,便允準了那大臣的請求。
一席宮宴吃得人胃疼,拖拖拉拉到亥時三刻方才結束,剛結束,胡亥又私下差人來請,與宮宴上的肅穆莊嚴不同,私殿里的歌舞美得動人心魄,優(yōu)伶表演嘩眾取寵,不過,像我這種沒有水平的人是欣賞不來的
“姐姐不喜歡?”歇了一會兒,胡亥以為自己又行了,自以為很懂朔公主為何不悅似的。
“沒事,只是有些乏了,請陛下準許嬴朔先行告退”朔公主說完離席,再多待一刻她都受不了。
胡亥的笑容尷尬地僵住,又嘿嘿地給自己找臺階下,正當趙高準備告辭時,胡亥有意無意地看了欽原一眼,搶先一步吩咐,“今日已晚,宮門關閉,郎中令夫妻今日就在宮內(nèi)歇下吧。”
恭送胡亥,“謝皇帝陛下隆恩”本想直接睡覺,奈何突然內(nèi)急。。。。。。
去茅廁回來的路上,又遇見一貴婦,深更半夜拉我到?jīng)鐾ふf話,什么哪個男人沒有幾個女人啊,做為姐姐要大度,要姐妹和睦,就算以后有了兒女,妹妹不會欺負我。。。。。。有的沒的說了一大推,由于我實在困得不行,沒注意她在說些什么,等回去睡覺的時候,第十四次打架的眼皮被趙高一臉殺氣騰騰的陰寒氣息驚得完全撐開,睡意全無。
我確定從龍川監(jiān)獄到今天宮宴,我沒有做錯什么事。。。。。。趙高的陰寒之氣尤烈,發(fā)白的骨節(jié)上青筋暴起,“大人。。。。。。夫君?”
清風徐來,送來一股女人香氣。
就從宮司給他安排的房間里傳出來。。。。。。懂了,欽原微微低了低頭,“夜已深,大人就對面的房間屈就一晚”我都還沒有進去過,當然不算我的房間。
反向走進趙高的房間,推開門的一瞬間,暗淡的光影里,床榻上果然有呼吸一緊的聲音。
趙高有潔癖,海風的咸味兒,各種花草香味兒,各類脂粉香都會令他不適厭惡,而他最受不了,有人踏足他的臥房,所以上次只是進了他書房,就賠的我傾家蕩產(chǎn)。。。。。。
不知道床榻上的美人有沒有在做夢今夜以后進住趙府,為趙高生兒育女,將我這黃臉婆趕下堂,一生大富大貴。。。。。。
“大人”嫵。媚的聲音從紗帳中傳來,聽得我骨頭都酥了,感覺。。。感覺整個人都有一點。。。。。。然而就算我有什么感覺,好像也沒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