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打量一眼裝扮得男女都辨認(rèn)不出的欽原,沒了剛開始知道羅網(wǎng)誘騙漣衣的沖動,“沒有?!?/p>
“那你覺得羅網(wǎng),又或者羅網(wǎng)的死對頭。。。比如說影密衛(wèi),會因為我放棄這次行動?”真誠地向他拋出這個問題,幸好那絕字號殺手并不知道鬼翎在哪里,否則還真是輸定了。
既然前有秦軍阻擋,后有羅網(wǎng)搗亂,季布也不急在這一刻突圍了,“別說是趙高,就是逃走的十七個殺手,也絕不會回來救你?!?/p>
“那季先生留著我還有什么用呢?”外面要殺我的呼聲可是很高呀,像你這樣的親民將軍,不應(yīng)該順從民意?
季布順其自然地一轉(zhuǎn)身,留給欽原一個能迷倒千軍萬馬的背影,“交給墨家,廢你武功,終。身。監(jiān)。禁”季布側(cè)著臉掃到欽原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
“。。。。。?!睙o法想象一個患有躁動癥的人被捆縛了手腳,是一種怎樣的抓耳撓腮。
季布噙著微笑,似乎已經(jīng)感受到欽原在想象那種精神上的無盡折磨了。。。。。。
欽原苦笑,“喝,無奈啊”搖頭嘆息之后,既然連死亡都不給我選,那還是不要去墨家了,“好吧,你贏了,我招。”
季布回過身來,見欽原一臉釋然輕松,“請說”。。。。。。
不是所有的變數(shù)都能夠預(yù)估在內(nèi),不是所有的人性都可以推算得毫無錯漏,真正的智者,是無論形勢如何發(fā)展,皆可及時應(yīng)對。
鬼翎趕到周夫長營帳的時候,莊賈和幾個農(nóng)民兄弟正好把周夫長狠揍了一頓,可沒一會兒,他們就被陳王副將給綁了起來,美其名曰,“以下犯上,擾亂軍心。”
莊賈雖不是什么大官,卻是陳王的車夫,若輕易殺了莊賈,事后問起來,周副將、周夫長也不好交代,況且這種時候,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人給陳王駕車,還真有難度。
不過,因為覬覦漣衣的美色,周家兄弟將并沒有馬上放人,而是讓被抓的農(nóng)民兄弟的婆子們,給漣衣說媒去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漣衣拒絕了,并且被那些婆子臭罵了一頓。
這種時候,身為‘妹夫’,還一本正經(jīng)說過要保護(hù)漣衣一輩子的鬼翎,自然要盡力跟惡勢力作斗爭才行。
所以,按鬼翎的說法,周夫長周副將果然在小樹林外的石板下找到了一袋銀子。
周夫長兩眼發(fā)直地捧著銀子,瞬間就忘了要把漣衣搞到手的心思,“沒想到小王兄弟居然有這么多積蓄,嘖嘖”
“之前是我的不對,還請周大哥原諒,放了我哥和其他幾位兄弟?!?/p>
“小王”
“小王”。。。。。。農(nóng)民兄弟們無奈愧疚的聲音里透著對鬼翎的深深感激,就連莊賈心里也在想,他妹夫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從周夫長那里被放回來,家眷們趕緊來探望,李嬸兒關(guān)心完自家男人也順道關(guān)心了一下鬼翎,“小王,你沒事吧?”
被周副將他們抓的時候,鬼翎為了保護(hù)其他人,‘很明顯’的負(fù)傷了,“無事,幾位大哥沒事就好,咳咳。。?!闭f兩句就吐血,鬼翎臉色蒼白的能把自己嚇一跳。
漣衣燒了熱水端進(jìn)來,正準(zhǔn)備為大家清洗傷口,就被一個婦女沒好氣地?fù)屃诉^去,“我自個兒的男人自己會照顧,用不著你這狐貍精。。。”
“臭娘們兒,還不過來!”此婦女正是被迫去給漣衣說媒并把她臭罵了一頓的人之一,雖然看在莊賈的面上,婦女們的男人不讓她們再多說什么,可沒一個人給漣衣好臉色看。
包括莊賈在內(nèi),也有些生氣,“你們怎么知道我們今天會被放出來?”莊賈記得,為了不讓女人們擔(dān)心,告訴過其他人不要通知她們。
不要指望長期受到欺壓的人會有多高的素質(zhì),尤其是在不良情緒相互傳染的時候,特別是不講理的女人。
“喲還不是多虧老哥養(yǎng)了個好妹子。。。哎呦”洗紗大姐被自個兒男人一拐,陰陽怪氣地改了改口風(fēng),瞪了漣衣一眼,“孩兒他爹,我們可沒人送錢送糧帶口信,還是回家去吃野菜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