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原揚起眉眼的瞬間,已將那根縫麻袋的針插進了伙頭兵的脖子里,伙頭兵連刀都沒來得及摸到,“多謝”把針。拔。出,一點血跡也沒沾上。
醫(yī)仙用的東西,質(zhì)量就是好。。。。。。
分離下他的臉皮處理好貼在臉部,再將四肢身軀用白布裹得粗一些,才換上伙頭兵的衣服出了營帳,他的身影與我差別過大,不處理好細節(jié),很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不過,真他娘的熱。
“那奸細處理好了?”伙頭兵隊長。
“嗯”原來伙夫真的都腦袋大脖子粗
眾伙夫感慨萬千,“好!總算為我們的兄弟們報仇了!”
“那大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這營地四十九名伙頭兵,一百一十三人押糧兵,五六百步兵,如果不是要拔營起寨,如果不是端木蓉恰好不在,他們斷不會貿(mào)然在我飯里下毒。
伙夫大哥一臉正氣,“我們這里每一個人的命都是季將軍救的,他現(xiàn)在有難,我們能在這里茍且偷生嗎?”
“不能!”跟著別人隨聲附和。
“那誰愿意和我一起去支援季將軍!”
“我!”整齊的沒有一點雜音,看來都不是簡單的伙夫。。。。。。
被逼著泡了三天藥酒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后,盜跖的腿傷總算沒問題了,這次舊傷復發(fā),形式兇險,若不是營地里的士兵幫他找端木蓉過來,他這雙腿就再也使不出電光神行步了。
每個人都會長大,許多事不必刻意解釋,也能坦然相待,泰然處之。
他仍是那個嬉皮笑臉的賊骨頭,對蓉姑娘仍有愛慕之心,以后她有危難依舊會竭力相救,但他更懂得執(zhí)著不過是自尋苦惱,也早將這份苦惱放下,可他不會忘記蓉姑娘,也沒有必要忘記蓉姑娘。
只需要記得,不曾辜負那似水年華。
“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三個時辰”勘察完周圍的地形與車軸痕跡,盜跖判斷道。
端木蓉翻過欽原營帳中一具沒臉皮的尸體,憤懣積于滿腔,欽原竟用她救人的針,剝下一張完美的人。皮。面。具。
盜跖略掛起擔憂的神色,“她會不會已經(jīng)。。。。。?!?/p>
“你覺得我的銀針是那么容易從體內(nèi)逼出的么?”若是封住欽原氣脈的是別人,她或許還能憑借內(nèi)力或者磁石將銀針取出,可醫(yī)仙的銀針是沒那么容易取出的。
盜跖贊同地點點,然后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壞消息告訴農(nóng)家。。。。。。
陡峭的山路上,火頭軍帶領(lǐng)的送糧大軍原地休息中。
“前輩”易好容的絕字號殺手一邊觀察周圍環(huán)境,一邊看了看欽原兩眼以示問候之情。
示意他不必客套,抹抹酸臭的汗水,本就穿的比別人多,這跋山涉水的,沒被熱死就不錯了,還管他什么針不針的,再說了,沒武功又怎樣?高級的強盜,靠的是智慧好不好
站在山坡上的某士兵向欽原眨眼及點頭致敬,然后低調(diào)地去推糧車。。。。。。這幫季布的老戰(zhàn)友當然不會那么有禮貌,他只不過在告訴我,這只幾百人的隊伍里,已經(jīng)換上了五十二個羅網(wǎng)的人。
依照這個速度,再加上鬼翎那邊,到了陳縣,應該有足夠的人手給章邯拖延出半個時辰。
只不過。。。。。。身為一個并不是純爺們的我,始終無法相信,季布能夠為漣衣做到舍棄大義的程度,但求俊俏小騷包已經(jīng)完全領(lǐng)會了我教學中的精髓,能夠隨機應變、挑撥離間、渾水摸魚、乘虛而入。。。。。。等等,如果在達到目的同時,還能不失身給漣衣就更好啦
陳縣作為起義軍根據(jù)地,雖從秦軍手里奪過來的時間不到一年,防守崗哨卻比從前嚴密十倍,深夜里在田里進行播種等一系列活動,都能感受到來自山頂上起義軍那溫暖明媚的光。
唯一不好的是,他們的軍需配置實在太差,縱觀全軍,五谷雜糧一樣色兒的軍服著實不正經(jīng),無論作戰(zhàn)的時候多么精神百倍,看上去還是一群低趣味的大老爺們兒。
領(lǐng)漣衣二人到山腳下的農(nóng)屋住下,與自家妹子寒暄了好一陣,莊賈方才注意到鬼翎已經(jīng)被晾了半天。
“哎喲,你瞧我,對不住啊小王兄弟,你先坐著,我去去就來”抬袖擦擦眼淚,莊賈趕緊去弄飯菜。
“與親人重逢固然會喜極而泣,但哭多了就不好了”用絲巾將漣衣的眼淚擦干,鬼翎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才能讓莊賈帶他進起義軍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