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鈞緩了緩,趁機會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張嘴就說:“哪用護士來啊,你給我止止疼吧……”
吳念瞪了他一眼,低著頭掙扎。
他肩膀有傷,使不上勁兒,也沒有勉強她,只是順著力氣滑到她手腕上,扣住她的手指說:“我做了個夢……”
知道她不會問,自顧地說起來:“我夢見啊,我夢見你上大學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我把你騙到小樹林——你當時說話真不上道,一副欠收拾地清高模樣——我拽著你不管不顧地親了一口,你氣的抽了我一巴掌。事后你們宿舍那群不好招惹地妞領著你找你們導員做主,要不是你臉皮薄,我非得記大過全校通報……你說你是不是當時就對我有意思?咱們又不在一個學校,通報我你怕丟什么人?”
“沒你會丟人現眼?!?/p>
“那是啊,一般手段也不會追上你啊,鴨子煮熟了沒用,還得趕緊吃了才保險?!?/p>
他停頓了一下,盯著她說:“念念,我……我還以為這次真的活不成了,當時特別害怕,我怕死……閉上眼沒意識前腦子里就兩個人,一個是我媽,一個是你……我媽一大把年紀,沒了我肯定去了半條命,我怕她活不成……至于你,說了你也不信……”
吳念抽回來手,好半天才說:“你少說這些花言巧語,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
“真的,我說的真的,寶貝兒,我知道你不信……你得自信一點……我剛才看見你,那比哥倫布發(fā)現新大陸還高興?!?/p>
她沒搭腔,只覺得他又開始油嘴滑舌。
恰好余母和李嫂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來。吳念這才想起來帶來的湯還沒有人吃,打開蓋子倒了一碗讓余母吃。
余行鈞問余母身體怎么樣。
余母說沒有大礙,就是這幾天著急上火血壓高了,回頭就出院。
他剛醒來身體虛弱,躺了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幾個醫(yī)生帶著一群實習生來圍觀,問東問西擾人清夢。
一行人剛走看護就端著溫水給他洗漱,又是洗臉又是洗手,最后還幫他擦身。動作是挺轉業(yè),余行鈞卻覺得別扭,這他媽還插著導尿管各種,多沒有男人的雄風。
余母一大早來看他,瞧見看護隨口問了一句:“念念呢?平常這些事不是她做的嗎?今天沒來???”
對方邊忙活邊說:“不清楚啊,就吩咐我別忘了?!?/p>
余行鈞聽了心里有些嘚瑟,舒坦了不少。
余母又對他解釋說:“你這幾天昏迷都是念念照顧你的,估計是你醒了她心里反而矛盾了?!?/p>
余行鈞閉上眼什么也沒說。
這一天吳念沒有來醫(yī)院,余行鈞到了晚上才知道一塊被埋在下面的人里,就他一個有命活了下來。
這讓他不由地嚇出來一身冷汗,心臟撲通撲通一直跳個不停,打電話給董天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