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開始耍酒瘋:“你他媽說話!你啞巴了!你他媽裝病嚇唬誰!”
“……我聽著。”
他放低聲音,問她:“你想不想我?我想你了……”
“你別鬧了行嗎?你覺得我會有這心情嗎?”
“那你什么時候有心情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有心情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了?”
那邊掛了電話,只有嘟嘟嘟地掛斷聲。
余行鈞使勁捏著手機,手指發(fā)白,青筋凸顯。很多東西堆積著,讓他無處發(fā)泄。原本好好地四口人,如今就剩下兩個,兩個人還彼此生分,不如個外人。
他覺得自己真是賤,真他媽賤,一次又一次地犯賤!
余行鈞“啪”地摔了手機,不僅摔了,還使勁踩了幾腳。
他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想起來外套兜里的東西,心里頭癢癢的。
是喝酒容易讓人想不開還是一個人面對兒子的祭日太痛苦呢?
余行鈞就像魔怔了一樣,他飛快地撕開針管地包裝袋,好像看見救命地良藥,好像立馬就能得到救贖。
針頭刺破皮膚地時候微痛并伴隨著涼意,之后有短暫地空白,緊接著就開始有個效果,爽快地感覺特別霸道,從大腦襲遍全身,讓他全身忍不住地抖動。xgai再爽也不及它的百分之一!
余行鈞贊嘆,真他媽的是好東西,怪不得這么多人喜歡,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輕盈暢快,完全從悲痛中解脫。
余行鈞夢見小兒子百天宴的場景,他和吳念一人抱了一個肉團,余母拿著相機,指揮他倆再湊近一點。
……
余行鈞第二天醒來,內(nèi)心相當平靜,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照常洗漱上班。
不過不可能和往常一樣,比如犯癮的時候……
跟陳可青有染也是這段時間。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余行鈞覺得事大了,心煩意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搞了朋友。
酒壯英雄膽,酒勁兒下去了,自然就變成了狗熊,他慌手慌腳地穿衣服,落荒而逃。
開門撞見董天都老婆,兩人都愣了。
他這才知道,董天都新買的房子在陳可青隔壁。
余行鈞特別沒種,一直躲著陳可青,有一天恰巧遇上,她取笑他,說都是成年人,一,夜,情難道沒有玩過?
他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