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松了口氣。
但是心里的大石頭并沒有落下,他覺得對不起吳念,害怕讓她知道,可是她現(xiàn)在對他滿不在乎,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挺把自己當(dāng)回事。
男女就像兩根彼此獨立的紅繩,糾纏在一起不算,一定要打了蝴蝶結(jié)才美滿,而這個蝴蝶結(jié)就是孩子。家庭穩(wěn)固的安全帶。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也沒有包得住火的紙,比如他吸那個,比如他出軌。
余行鈞過了一年的非人生活,他心腸很硬,說吸就吸了,說戒就戒了。
當(dāng)然,戒的過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帶過。
他終于時來運轉(zhuǎn),從小工廠到大工廠再到正規(guī)公司,說起來很爽,個中的心酸不是輕而易舉能概括。
吳母去世又是吳念一劫。
余行鈞回到深圳,情緒低沉了幾天,經(jīng)常魂不守舍。
沒幾個月,他做了一個大膽地決定,他想把總部挪到老家那里。
散會后,陳可青在會議室質(zhì)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余行鈞給不出理由……有些事就應(yīng)該按心走。
董天都送文件地時候忍不住問他:“你真要回去?”
余行鈞點頭說:“是啊,在深圳總覺得缺點什么,就好像怎么也不能落根的樹一樣。”
董天都忍不住分析:“在這里對你發(fā)展最好,現(xiàn)在公司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你有這感覺可能是你一個人在這的原因,把家里人都接過來試試?”
“你不懂……老年人講究個葉落歸根,我媽在那邊過了半輩子,怎么會愿意到了這么大年紀(jì)再跟過來?至于……我家里也不太消停,還是回去吧……”
“那位怎么辦?不是……”他往肚子上比劃了比劃。
余行鈞笑了笑,遞給他一支煙,給他點著才說:“我哄著她明天去打了,打了就沒關(guān)系了。”
“人你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
余行鈞故作輕松:“我要什么???本來就是一筆糊涂賬,快刀斬亂麻最好。”
“你都沒想過嗎?吳念還能不能……兩個人也不是事啊……”
“我不知道,說真的,以后的事都不好說,我就想回去,沒別的想法。感情的事也不是想左右就左右……我這幾年跟吳念也是有名無實……”
董天都似乎是有感觸,嘆氣說:“人都是會變的,吳念說不定因為孩子萬念俱灰早就沒有當(dāng)初那份感情了,就拿呂小雨來說吧,她剛跟我好的時候買不起房子,租房子都愿意嫁給我,可是后來年紀(jì)大了就不行了,買了房子想住別墅,買了一萬元的包羨慕別人十萬元的包……是我沒有能耐養(yǎng)不起她,我不能怪她物質(zhì),只能說大家都現(xiàn)實了……有些感情不是異地就能變淡,有些感情也不是天天守著就能守住……感情都這么難把握,更何況婚姻了……”
余行鈞什么也沒有說,默默地喝了一口黑咖啡。入口都是苦澀。
他預(yù)約了醫(yī)院,陳可青難以置信,說了很多低聲下氣地話。
余行鈞只說:“對不起,不行。”
她又拿出來孩子幾個月來的b超照片給他看,博取他的同情,余行鈞幾乎落荒而逃,她拉著他說:“我生了我自己養(yǎng),不用你負(fù)責(zé),我年紀(jì)也不小了,打胎對我身體不好,我保證不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