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又要偏袒她,反正我是沒見過你這種雇主,上個月去法國一趟還給小保姆帶瓶香水……真有你的?!标惪汕喟盐募R到他面前,翻開文件指著一個地方讓他簽字。
“偏袒什么啊?一個小保姆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回聽你的,辭了就辭了……只是最近公司太忙,讓劉秘書找人我不太放心,怕找不到用著順手的人還惹老太太生氣?!?/p>
余行鈞拿起筆瀏覽了一下又說:“這什么啊?”
“正東項目追回來的尾款清單,你簽字確定一下?!?/p>
余行鈞又看了看才在上面簽字,三個字寫的行云流水,若脫韁的駿馬,字如其人這四個字說的還真不差。
“我這幾天休班,要不幫你物色物色?想找什么樣的?”
“年紀大點,職業(yè)操守好的?!庇嘈锈x一反常態(tài),想了想又說:“像愛背后嚼舌根那種千萬不能要。”
余行鈞交代完這事陳可青就風風火火地去了。
他這點要求還真的不算什么要求,雖然說家里有兩位要伺候可是老太太有胳膊有腿行動還算爽利根本不需要人全天伺候,只要一日三餐做好了再打掃一下衛(wèi)生就能交差,至于吳念,也不用時時照看,在巨縣的時候李嫂還不是該忙自己的就忙自己的,田里該耕的耕該種的種收成比別人也沒有落下。
工資擺在那,找個吃苦耐勞的就是分分鐘的事,陳可青辦事向來是雷厲風行,再加上早對小保姆不順眼說換人就給工資把人打發(fā)了,說找人不出兩天功夫人就到崗了。
真不愧是公司財務(wù)總監(jiān),一點不拖泥帶水。
做這事的時候正好趕上余母她們那個老年舞蹈團有活動,余母跟著玩了兩天,所以就更加沒有阻礙了。
這天,余母大中午回來就瞧見廚房里變了樣,原本小保姆換成了膀大腰圓干事利索的婦人。
她反應(yīng)了一會兒,把人喊出來:“你誰啊?這,這什么情況?小劉呢?”
對方笑了笑:“老太太,我姓于,陳小姐剛聘的我,說以后就讓我在這里伺候您,中午您想吃點什么啊?我什么都會做……”
余母還有些糊涂,細細問了問這才明白,原來是不吱聲把小劉給換了,她早就看出來陳可青跟小劉不對付,只是沒想這一出。
余母也沒難為這個姓于的保姆,可是怎么想心里怎么不得勁兒,畢竟都朝夕相處幾年了,養(yǎng)條狗也有感情更何況是個人,一拍桌子給余行鈞打電話:“什么意思???小陳怎么送了個保姆過來?小劉呢?她去哪了?”
“可青挑的人你不滿意啊?她忙活了好幾天呢?!?/p>
“怎么什么都有她的事!人是伺候我還是伺候她啊?你去把小劉給我找回來!”
“先消消氣用兩天?用著不習慣再說成不成?”
“不用試,我看見就不習慣?!?/p>
“我覺得挺好的啊,”余行鈞笑著說:“這個于姐姓‘于’咱們也姓‘余’,聽著就像一家子的一樣,再說了,吳念現(xiàn)在不是住在家里面嗎,小劉那身子骨,每次吳念犯病上樓下樓她都伺候不了……我現(xiàn)在公司太忙在家里的時間也有限,過年正打算開個分公司,小劉伺候我也不放心啊……您要是不喜歡,我把小劉叫回來也不是不行,不過吳念得搬出去,上下樓太麻煩,我得再買套房找人伺候……”
“家里住的好好的買那么多房子干嘛,剛有幾個錢就不是你了?不是欠債的時候了?”
“我也不想買,開分公司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不過什么也沒有你舒心重要啊……其實,小劉不在家里做了又不是不讓你見她了,以后多叫她回來玩玩也一樣……”
余母氣消了一點,畢竟還是要體諒兒子的,錢再好賺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過她也不傻,哼了一聲又說他:“剛才氣糊涂了,不過你媽還沒老糊涂,我就問你,辭掉小劉有沒有你的意思?你不同意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