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鈞彈了彈煙灰,猶豫好半晌,咬著煙頭只說了句:“我再想想。”
李嫂點了點頭,也理解他的顧慮。這種事又不是小事,還是他們夫妻商量妥當了為妙,如今吳念要離婚這個事擱在這,還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場。
余行鈞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了,她也回到廚房繼續(xù)做飯。
晚上孫老板那邊就傳來話,說他親自打電話,已經(jīng)把什么都囑咐好,回頭親戚自己辦了就成了,讓余行鈞不用擔心,不用出面也不用搭理,工廠該施工施工該開業(yè)開業(yè)。
余行鈞放了心,掛電話就通知了董天都,怎么安排不用他具體說,董天都就吩咐下去了。
因為余行鈞在,晚飯吃的四菜一湯,頗為豐盛。雖然他覺得稀松平常,但能看出來心意。
吳念這幾天處在敏感時期,李嫂怕她再像昨晚那樣情緒失常只好嚴格監(jiān)督她吃藥。
她吃了藥自然精神不濟,昏昏沉沉地時候見余行鈞進來,她想說現(xiàn)在處在離婚期間,沒義務睡在一塊,讓他趕緊出去,可是張了張嘴,腦子迷糊的不成,大腦開始不聽使喚。
余行鈞好笑地盯著她看了兩眼,心里有些忌諱,也就沒提今天抱來的那個孩子的事。
余行鈞第二天一早便起來,洗漱的時候弄出來的動靜很大,她意識還不清楚,翻身繼續(xù)睡。
半夢半醒的時候,覺得有一只手在拍她肩膀,她不想搭理,對方卻沒完沒了。
吳念皺著眉睜開眼,恍恍惚惚地瞟了一眼。
隱約聽對方說:“我今天先回去了,要是有空晚上過來,沒空的話過去這幾天來接你……”
吳念又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因為藥物導致太困,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不用……我倆離著婚……”
余行鈞聽她像蚊子一樣哼了一句,沒聽清楚更沒有放在心上,穿上衣服出門去。
上班時間比較趕,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秘書安排晚上請孫老板吃飯的事,征求他的意見后訂了酒店,又問他是否去。
余行鈞一副這還用你問的表情看著她。
秘書只好說:“晚上余總還有別的應酬?!?/p>
余行鈞想也沒想,直接說:“推了?!?/p>
秘書沒說別的,只把修改的行程記錄下來,臨走的時候又拿出來一份快件放到他桌子上,“余總,這是昨天寄到公司的,法院寄的。”
余行鈞拿起來瞧了瞧,沒想到是什么,三下兩下拆開,掃了一眼,臉立馬拉下來。
他說了一句:“應訴通知書?吳念?”
秘書見他揉著額頭皺眉,臉上像是結(jié)了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