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青坐了會兒,又說:“其實(shí)爍爍還小,你不想帶算了,聽長輩說這樣對爍爍也不好。”
她看看余行鈞,脾氣上來,拾起解下來的領(lǐng)帶甩到他臉上,站起來要出去,余行鈞先一步勾住她,往她屁股上拍了兩把,后又揉捏了下,吩咐:“去,樓下給我接杯水?!?/p>
陳可青皺皺眉毛,看他醉醺醺的,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只好開門出去倒水。
余行鈞又躺了躺,緩和過來才起身去浴室,他頭還疼著,想趁機(jī)醒醒酒,便把水溫調(diào)涼,水刷過肩膀時刺痛了一下,他沒當(dāng)回事,沖完摸到臺子上,擠了些沐浴露,一抹沐浴露就不是滋味了,一陣鉆心痛,他側(cè)頭看了看,抿著嘴想,下口真是恨,不能說十足十的力道,估計也沒把他當(dāng)自己人。
磨蹭半天踢踏著拖鞋出來,陳可青看他晃蕩著站都站不穩(wěn),走了幾步去扶他,余行鈞往床上一躺就不起來了。陳可青拿著毛巾給他擦腳,擦完一只搬到床上再擦另一只,抬頭就瞧見余行鈞眼神清明,盯著她發(fā)呆。
她笑:“幾天不見就不認(rèn)識了?看什么呢,不就是給你擦個腳。”
余行鈞愣怔了下,摸一把臉,手臂搭在額頭上,遮住半張臉,陳可青湊過去,親親他的下巴,他沒反應(yīng)。
她低頭又要親,突然看見他脖子里的抓痕,東一道兒西一道兒,橫七豎八也只有女人的指甲才干的出,再往下打量,他肩頭紅腫地小齒印……
她收回視線,眼神冷下來,心里酸的冒泡。
“余行鈞,你真是沒心沒肺,總這樣……”
他放下手臂,睜眼問:“怎么樣???”
她說不出口,又覺得說了他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好轉(zhuǎn)口問自己最擔(dān)心的:“回來都好幾年了,怎么突然想去看她?”
“哦。”淡淡補(bǔ)了句:“心血來潮?!?/p>
“你們本來就名存實(shí)亡,你就沒想過辦徹底嗎?一刀兩斷干干脆脆,非這么藕斷絲對誰都不好……”
余行鈞坐起來把她拉到懷里,瞧見她眼淚汪汪楚楚可憐,低著頭親吻她的眼皮子,耐著性子哄:“哭什么啊,寶貝?大半夜的,容易招鬼……”
她咬咬唇,含淚說:“你總要說明白吧……就算單純讓我安心也好?!?/p>
“咱們有事明兒再談好不好?我這醉著酒,說了胡話不又惹你不開心?”
“你媽想孫子了,你明兒去我那接,不然我才不管?!彼室庹f。
余行鈞點(diǎn)著頭答應(yīng)。
她又嫌他不說話,帶著哭腔控訴:“你又敷衍我,就問你離不離婚,你不離婚我就走!”
他笑著松開手,語氣一變:“離婚不離婚的是不是該我說了算?你怎么突然不知進(jìn)退了?本來就頭疼,讓你弄的更疼了,鬧也行,關(guān)門出去鬧行不行?”
陳可青愣了一下,開門出去,門砰地一聲被甩上。余行鈞低聲罵了句“操”。
罵出這句酒也醒透徹了,起身到外面瞧了瞧,客廳燈都關(guān)了,估計是真給氣走了,他揉了揉額頭,回到臥室摸手機(jī)給她打電話,那邊接了一個,剛通兩秒又掛了,大概是氣極按錯鍵才接的。
心意到了就行,他沒打第二個。
突然想起來吳念發(fā)病時那副嚇人的樣子,心里又頂?shù)脻M滿的。他這幾年都有些怨恨,不過男人到了年紀(jì)便不會兒女情長了,尤其是事業(yè)有成之后,那些往事都不再放進(jìn)眼里,經(jīng)歷多了,心自然硬了。這心態(tài)有點(diǎn)像男人對女人那種,毛頭小子就容易擦出火花,輕易被撩撥,等到成了情場高手床上那些事就看的淡了,對女人好奇心也小了。除了生理需求,不會再裝的滿腦子都是,整日yy。
在床上躺了老大功夫也沒睡著,只好翻身下樓拿酒,光著背席地而坐,半靠在沙發(fā)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到半夜,時而清醒時而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