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鈞熄了火從車上下來,帶著一臉倦容,頭發(fā)略微不妥,身上的西裝也有些皺巴。
“還睡著呢?”
“吃了藥就貪睡?!?/p>
余行鈞關(guān)上車門說:“我進(jìn)去看看?!?/p>
李嫂故意說:“她昨天不肯吃藥,我捏著鼻子硬灌的,余總要是多見見她這樣,說不定什么脾氣也磨沒了……別說脾氣,心估計都是軟的。”
余行鈞回頭看了她一眼,大步朝屋里走。
吳念側(cè)著身子沉睡,呼吸有些重,不過屋里比較暖和,加上李嫂剛才燒水又有熱氣進(jìn)來,所以她鼻頭上熱的滲出來汗珠。
余行鈞凌晨過來的,市里的氣溫和山上不同,身上的衣單薄不隔風(fēng)。這會兒,手凍得僵硬,想也沒想就伸進(jìn)被窩里頭,貼近她胸前。
吳念突然睜開眼,盯著他。
余行鈞反倒被嚇了一跳,往后撤了一下身子,反應(yīng)過來有些尷尬,“你嚇著我了,是不是我一進(jìn)屋你就醒了?”
她沒有反應(yīng),就睜著眼默不作聲地看他。
余行鈞收了笑,試探她:“是不是糊涂了?念念?”
吳念依舊是目不轉(zhuǎn)睛。
他回頭往門口掃一眼,見李嫂沒有跟進(jìn)來,撇著嘴壞笑,邊笑邊伸手往她胸口探,湊到柔軟的地方停頓了一下,放低身子,臉湊到她跟前,好讓另一只手跟過去。
“啪——”
一聲清脆地巴掌聲,在寂靜地早晨格外清晰。
余行鈞愣住,臉上火辣辣地痛,維持著姿勢沒動。
吳念終于有了反應(yīng),打了個哈欠,翻過去身子,閉上眼繼續(xù)睡覺。
他捂著臉貼近她研究了半天,只聽她的呼吸漸漸加重,應(yīng)該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睡了。
他瞪著眼嗤了一聲,舉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臉,這一下可真狠,牙齒把嘴皮子里面磕出血絲來,有淡淡地腥味溢開。
吳念到早飯做好也沒有醒,余行鈞想喊,李嫂卻說昨天鬧的厲害多睡一時半刻也沒事。
他聽了就作罷,在這里將就著洗了個澡,隨便吃了點(diǎn)早飯。
因?yàn)橛_那邊又出了岔子,電話一早晨都沒有停,后來董天都又來電話說:“余總,我剛剛查清楚,最近有人也想要新建工廠,結(jié)果他們碰到壁,丟了人花了錢也沒有擺平,他們自己擺不平看見我們廠子卻正常施工,心里肯定不舒坦,一來二去就鬧起來了,這么一鬧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有人就告了錢光舟了,說他雙標(biāo)……”
余行鈞皺著眉,“等我回去再說?!?/p>
“那怎么辦?先停了?”
“不然呢?風(fēng)口浪尖上往槍口上撞???”余行鈞推開門走到外面,扶著樹樁又說,“你剛才說鬧事的人叫什么來著……這么著,回頭我看看有沒有空去度假村一趟,找孫哥說說……他堂哥跟鬧事的人有交情,我讓他遞句話幫著安撫安撫?!彼f完掛了電話,自己抱怨起來,“以前也沒這么多事……什么年頭……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