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順著墻體攀爬了上去,直到站在倉庫頂部,倉庫里發(fā)生了密集的交火,兩個學員帶著勞工出來,不好,被倉庫的主家抓住了。
那位主家以勞工和兩個學員為質,逼迫烈火軍校的學員們放下了槍。
謝良辰,沈君山,紀瑾和朱彥霖等人被包圍了。
人太多了,顏盈在倉庫頂上挪動,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俯趴下來,槍桿對準了那名倉庫的主家。
他們似乎發(fā)生了口角爭執(zhí),沈君山被倉庫的衛(wèi)兵群毆暴打,顏盈的食指握在扳機上,對準了其中一個衛(wèi)兵,槍響,一槍爆頭。
那主家被嚇了一跳,當即拿槍指著謝良辰,躲在了謝良辰的身后。
沈君山抬頭看向槍響的位置,隨后又是一聲槍響,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衛(wèi)兵倒下,黑暗中,他看不到寧肅所在的具體位置,但他知道,打槍的人就是寧肅。
被抓時的不安定在這一刻猶如吃了定心丸,冷漠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和,五指展開,比劃著只有軍校學生才懂的手勢,沈君山每比劃一個手勢,顏盈的槍就響一下,直到最后一根食指收起。
顏盈槍中的最后一顆子彈正中沈君山左邊的那位衛(wèi)兵,沈君山的拳頭也落在右邊衛(wèi)兵的胸前,卸了他的槍。
烈火軍校被抓的同學們在同一時間進行了反攻,顧燕幀和黃松炸了整整一面墻沖了進來。
將槍放在身旁,又從荷包空間里取出一把槍的顏盈看到軍校學生反攻之后,將在場所有的衛(wèi)兵都控制住了,松了口氣,又將槍放回了荷包空間。
本次任務圓滿完成。
烈火軍校的學生完成任務后已經是四五點,軍車搖搖晃晃往學校開去,顏盈打了個哈欠靠在沈君山的肩膀上睡去。
沈君山垂頭,目光定格在寧肅的臉上,剛剛在倉庫里,打他的衛(wèi)兵們被寧肅一個個爆頭的畫面不停的回響。
他經歷過戰(zhàn)爭,經歷過危險,可從來沒有那一場戰(zhàn)爭讓他身處戰(zhàn)爭之中卻又感到如此的安全,在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已能夠將生命交托給她。
原本沉寂的胸腔如同打鼓一般,可他的眼中依舊透著迷茫,寧肅曾經問,他對寧肅的感情是什么?
是同學,校友,朋友,伙伴?似乎更親密一些。
在這個世上,沈君山在乎的人不多,他在意他的家人,大哥,然后就是寧肅,不得不說,和這個人當舍友相處很省心,當朋友相處很開心,當伙伴將后背交給她很安心。
可當寧肅靠在肩上,他卻有種另一種隱秘的渴望,心里似有細密的潮聲涌動,那股陌生的悸動感,正一點點掙破枷鎖。
顧燕幀的質問在腦海中回想:“寧肅,你是不是喜歡謝良辰?”
“寧肅,你是不是喜歡?”
“沈君山,你是不是喜歡寧肅?”
宿舍里,沈君山從睡夢中驚醒,掀開被子低下頭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盡是慌張,惶恐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