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3章 第二階段訓練（第1頁）

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山林，鱗瀧左近次的木屋在朦朧中若隱若現。

白鳥巖習慣性地晨練完歸來，推開門，稍稍潮濕的空氣裹挾著草木的清香撲面而來。屋內，鱗瀧早已在灶臺前忙碌，鐵鍋里的味噌湯咕嘟作響，青花魚在烤架上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坐下，先休息會兒。”鱗瀧頭也不回地指了指矮桌，竹筷輕輕敲在盛放飯團的竹籃上，“今天多吃點?！?/p>

白鳥巖垂眸應了聲，在對面落座。粗陶碗里的味噌湯浮著嫩豆腐和海帶，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盯著碗中打轉的蔥花，直到木筷再次輕輕敲在碗沿：“想什么？”

“在想一會兒的訓練?！彼吐暬卮?，伸手接過碗筷時，指尖擦過師傅掌心的老繭——那是握了半輩子刀才有的痕跡。鱗瀧往他碗里夾了塊烤得金黃的魚肉，油脂滴落在湯里，漾起小小的漣漪。

昨天訓練結束后，鱗瀧師傅就告知他明天該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了，也大致提了下內容。

山路蜿蜒，碎石在腳下發(fā)出細碎的聲響。白鳥巖背著日輪刀跟在半步之后，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鱗瀧斑駁的羽織后襟上。老劍士忽然停步，枯枝在腳下發(fā)出脆響：“第二階段可不輕松，有什么問題嗎？”

少年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湖泊，喉結動了動：“在木樁上的平衡。。。有什么訣竅或姿勢嗎？”

“試過就知道?！摈[瀧回頭露出個溫和的笑，眼角皺紋里盛著細碎的晨光，“摔進湖里也沒關系，我年輕時在這喝了不少水?！闭f著，他伸手拍了拍白鳥巖的肩膀，力道不輕。

抵達湖畔時，白鳥巖解下羽織，疊得方方正正，特意放在向陽的巖石上。數十根木樁錯落水面，露珠在晨光里折射出彩虹，幾片楓葉隨著漣漪打著轉。

“站上去，把葉子劈成大小均勻的兩半?！摈[瀧蹲下身，撿起塊石子在地上畫著重心軌跡，“記住，刀要穩(wěn)，人更要靜。像這片湖水，看著平靜，底下藏著力量?！?/p>

白鳥巖點頭，深吸一口氣，足尖輕點躍向木樁。

第一刀劈向楓葉時，葉片飄落的軌跡與他的刀身錯開。

第二刀因風勢偏斜，他抿緊嘴唇調整呼吸，雙腿如樹根般扎進搖晃的木樁，膝蓋微微發(fā)顫。

第三次終于將葉子斬成兩半，雖說不均勻就是了，水珠濺在臉上，他卻不敢分心去擦。

“有進步。”鱗瀧在岸邊喊道，手里竹刀輕輕敲了敲樹干，“來，學新劍型。”

當木刀劃出“柒之型·雫波紋突刺”的同心圓時，白鳥巖瞳孔驟縮——記憶中富岡義勇的劍影與眼前重疊。他下意識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樹干上。

“怎么了？”鱗瀧收刀的動作頓了頓，緩步走到他身邊。

“以前。。。和義勇師兄交過手?！鄙倌赀o刀柄，指節(jié)發(fā)白，“當時完全看不清這招的軌跡?！?/p>

老劍士沉默片刻，木刀輕輕點了點他僵硬的手腕：“現在看得清了，不是嗎？那時候的你在逃，現在的你在學。”說著，他重新擺出起手式，“再來，注意我的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