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巖與蝴蝶忍離開后,庭院恢復了寂靜。富岡義勇跪坐在矮桌旁,鋪紙研墨,墨香在空氣中暈染開來。
他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腦海中反復回想著與白鳥巖交戰(zhàn)的最后一招。那招“雫波紋擊刺”如電光石火,任誰都難以招架,可那少年面對死亡威脅,竟仍死死盯著自己的刀路,試圖捕捉破綻。這份冷靜,讓富岡義勇握著毛筆的手頓了頓——這樣的人,不該被埋沒。
筆尖落下,字跡工整而有力:
敬啟鱗瀧師父:
秋日漸涼,愿師父山居安康。
此次冒昧致信,是為推薦一位特殊少年——白鳥巖。其人曾與鬼搏斗重傷,居蝶屋療養(yǎng)。弟子意外觀察到其……
寫到此處,富岡義勇略作停頓,回憶起白鳥巖接招時的沉穩(wěn),那股遠超常人的鎮(zhèn)定。性格沉穩(wěn),基本功扎實,面對死亡的威脅仍能保持冷靜。
他繼續(xù)書寫,可否破例收他為徒,指導其參加最終選拔?
或許,他能在最終選拔中打破我們這一脈的魔咒。
落款“義勇手書”后,他將信紙仔細裝入信封,喚來鎹鴉。黑羽的鴉兒振翅而起,向著狹霧山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蝶屋中已彌漫著離別的氣息。神崎葵與蝶屋三小只忙前忙后,收拾行李、準備便當。
神崎葵把第十三個藥瓶塞進包袱時,三小只正踮著腳往便當盒里碼櫻花餅。
白鳥先生會穿過有野熊出沒的山林吧?戴著蝴蝶發(fā)飾的女孩抽了抽鼻子,要不要再放兩包驅獸粉?
神崎葵一邊往行李里塞瓶瓶罐罐的傷藥,一邊念叨:“白鳥君此去千萬小心,若是再受傷……”她的話里藏著擔憂,手下的動作卻格外細致。三小只雖哭紅了眼,仍不忘往行李里塞些自制的小點心。
白鳥巖站在庭院里,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找到了獨自站在櫻花樹下的栗花落香奈乎。夜風拂過,幾片早凋的櫻花瓣飄落下來,落在她的肩頭。
離別前,可以送我個禮物嗎?白鳥巖輕聲開口,聲音比平時更加柔和。
小香奈乎一愣,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下意識去摸口袋里的硬幣。這個動作她已經做過無數次,幾乎成了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