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密集如鼓點般的爆鳴聲炸響!那凝聚了煉獄杏壽郎斑紋之力的火焰長槍,竟被猗窩座這憑借本能發(fā)出的、毫無章法卻快如閃電的亂拳,硬生生地……打碎成了漫天飛濺的火星!
“還沒完!破壞殺·亂式?。 扁⒏C座打碎長槍,攻勢不停!雙拳繼續(xù)如同暴風驟雨般,朝著數(shù)米外的煉獄杏壽郎本體轟去!一道道凝練的斗氣沖擊波撕裂空氣,覆蓋了煉獄杏壽郎所有閃避的空間!
“炎之呼吸·陸之型·火浣衣!”
煉獄杏壽郎臨危不亂!日輪刀在身前急速揮舞,劃出一道道密不透風的火焰軌跡!熾熱的火焰如同流動的巖漿,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件旋轉(zhuǎn)不休、堅不可摧的火焰鎧甲!猗窩座轟來的密集拳勁,撞擊在火浣衣上,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悶響,激起漫天火花,卻終究未能突破這層絕對防御!
二人之間,瞬間展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攻防對決!煉獄杏壽郎的火焰刀法大開大合,熾烈狂暴;猗窩座的拳法則詭異狠辣,快如鬼魅。刀光拳影交織,能量不斷碰撞爆炸,將這片廊道徹底化作了烈焰與風暴的戰(zhàn)場!逸散的能量沖擊波將周圍的建筑殘骸不斷掀飛、震碎!
炭治郎緊握日輪刀,在一旁凝神以待,尋找著介入的時機。但兩人的攻防速度太快,招式銜接緊密無比,氣息相互鎖定,貿(mào)然插手反而可能打亂煉獄大哥的節(jié)奏,甚至被誤傷。他只能耐心等待,如同潛伏的獵豹,等待那一閃即逝的絕殺機會!
“破壞殺·鬼芯八重芯!!”
久攻不下,猗窩座的戰(zhàn)意愈發(fā)高昂,甚至帶上了一絲焦躁!他猛地變招,雙拳收于腰間,隨即如同八頭毒蛇同時噬咬般,瞬間向著八個不同的刁鉆角度,轟出了八道更加凝練、更加致命的青藍色斗氣沖擊!這八道沖擊并非直線,而是帶著詭異的弧線,從四面八方罩向煉獄杏壽郎,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啊啊啊?。。?!”煉獄杏壽郎發(fā)出震天怒吼,將斑紋之力催動到極致!日輪刀舞動得如同風車,火浣衣的防御范圍擴張到極限,試圖擋下這來自四面八方的致命攻擊!
“轟!轟!轟!轟!……”
接連七道沖擊被成功擋下!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但最后一道,卻如同毒蛇般,繞過了火焰防御的邊緣,狠狠地轟在了煉獄杏壽郎的腹部——正是之前被踹中的舊傷處!
“噗——!”
煉獄杏壽郎身體劇震,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火浣衣瞬間潰散,整個人如同被重錘擊中,向后踉蹌倒退,最終半跪在地,用刀死死撐住身體,才沒有倒下。腹部的劇痛如同潮水般涌來,斑紋帶來的強大力量似乎也因這重創(chuàng)而出現(xiàn)了波動。
“杏壽郎!繼續(xù)啊!不要停下來!戰(zhàn)斗!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猗窩座興奮地咆哮著,斷臂已然再生完畢,他一步步逼近,如同戲耍獵物的猛獸。
煉獄杏壽郎劇烈地喘息著,汗水混合著血水從額頭滑落。他知道,惡鬼的體力近乎無窮,而人類的身體是有極限的。長時間纏斗下去,敗亡是必然的結局。必須速戰(zhàn)速決!
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入懷,取出一顆白鳥巖贈予的傷藥丸。藥力化開,一股溫和的力量迅速流轉(zhuǎn)全身,緩解著劇痛,補充著消耗的體力。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頑強地站了起來!眼神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
……
與此同時,在無限城的另一處。
嘴平伊之助和蛇柱伊黑小芭內(nèi),依舊被困在那片由巨大齒輪和懸浮房間構成的復雜區(qū)域。他們嘗試了各種方法——高速突進、迂回包抄、甚至試圖破壞那些看似關鍵的齒輪結構——但都無法真正接近那座懸浮在高臺上的鳴女。
鳴女始終背對著他們,懷抱琵琶,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但每當伊之助或者伊黑小芭內(nèi)試圖靠近,總會有詭異的拉門在關鍵時刻憑空出現(xiàn),將他們傳送到危險的區(qū)域或者直接逼退。幾次嘗試下來,伊之助身上添了幾道擦傷,伊黑小芭內(nèi)的和服也被劃破了幾處,顯得頗為狼狽。
“可惡!這個彈琵琶的臭女人!就會耍這種陰招!有本事下來跟本大爺正面打一場??!”伊之助氣得哇哇大叫,揮舞著雙刀對著空氣亂砍。
伊黑小芭內(nèi)相對冷靜得多,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環(huán)境的變幻規(guī)律以及鳴女出現(xiàn)拉門的時機,沉聲道:“沒用的,吼叫只會浪費體力。這個女鬼的能力是操控空間,硬闖只會被她玩弄。必須找到她能力的規(guī)律,或者……”
他抬頭望向遠處高臺上那道靜謐的身影,繃帶下的眉頭緊鎖。鳴女的存在,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鬼殺隊的心臟上。不除掉她,整個無限城的戰(zhàn)斗都將處于絕對的被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