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提問的不死川實(shí)彌:“這惡鬼,可以使用呼吸法?!?/p>
“呼吸法?!”風(fēng)柱不死川實(shí)彌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疑問。其余眾人也紛紛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鬼使用呼吸法?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用的是什么呼吸法?”實(shí)彌追問道,語氣急促。
“是一種我之前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的呼吸法?!卑坐B巖回答,“黑死牟稱其為——月之呼吸。”
“月之呼吸……”眾人低聲重復(fù)著這個(gè)陌生的名字,都在腦海中飛速搜索著已知的所有呼吸流派,最終紛紛搖頭表示從未聽聞。
“其特征,”白鳥巖繼續(xù)描述,語氣凝重起來,“是劍技施展時(shí),能斬出大量如同殘?jiān)掳愕牧鑵杽?,攻擊范圍極廣,且變化多端,防不勝防?!?/p>
他接著根據(jù)之前與黑死牟的慘烈戰(zhàn)斗,用簡潔卻極具沖擊力的語言,描述了對方那恐怖的力量、速度、再生能力,以及那柄由自身脊骨所化的、猙獰無比的鬼之刃。他提到了那覆蓋一切的“兇變·天滿纖月”,也提到了那從天而降的絕殺“月虹·孤留月”。他沒有過多渲染自己的艱難,但眾人從他平靜的敘述中,已然能想象出那是一場何等絕望而激烈的戰(zhàn)斗。
“……最后,”白鳥巖的聲音將眾人從想象的激戰(zhàn)中拉回,“我使用不死斬,斬去了他的一條手臂。”
他的敘述戛然而止,沒有細(xì)說自己經(jīng)歷的絕境,也沒有說后續(xù)如何。但僅僅是聽到這里,眾人已然心潮澎湃,仿佛親身經(jīng)歷了那場與怪物般的上弦之壹的殘酷廝殺,手心都不由自主地沁出了冷汗。
庭院中一片寂靜,眾人還沉浸在那驚心動(dòng)魄的描述中,消化著關(guān)于上弦之壹那恐怖的實(shí)力和詭異的“月之呼吸”。
這時(shí),一旁的蛇柱伊黑小芭內(nèi)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依舊帶著特有的冷感,卻難掩好奇:“白鳥巖,”他問道,“你多次提到的‘不死斬’……到底是什么?”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我閱讀過你擊殺上弦之貳童磨的戰(zhàn)斗報(bào)告,其中就提到你是憑借‘不死斬’給予其致命一擊,使其無法再生。我一直對此十分好奇?!彼a(bǔ)充道,顯得很謹(jǐn)慎,“若是涉及你的隱秘,不能說的話,就算了?!?/p>
這個(gè)問題,其實(shí)也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不僅是這不死斬,還有白鳥巖那些效果奇特的丹藥,以及他那些精妙絕倫、卻迥異于所有已知呼吸流派的劍技,都讓眾柱充滿了探究欲。
白鳥巖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近乎無奈的笑意。他漆黑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眼神灼灼地期待著他的答案,連主公都投來了溫和的目光。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下定決心。
然后,他緩緩抬起了右手。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他右手周圍的空氣微微扭曲,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死寂的氣息彌漫開來!仿佛有無形的怨魂在低聲哀嚎!
一抹血紅色的光芒自他掌心浮現(xiàn),迅速凝聚、延伸!
眨眼間,一柄古樸、神秘、刀身仿佛流淌著粘稠血光的太刀,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那刀造型古樸,刀身暗紅,仿佛浸透了無數(shù)歲月的殺戮與死亡,僅僅是看著,就讓人感到靈魂悸動(dòng),心生寒意!
“這就是不死斬,”白鳥巖的聲音平靜,卻仿佛帶著一絲沉重,“它也被稱為——拜淚?!?/p>
他將刀微微橫舉,讓眾人能看清它的全貌。陽光照射在暗紅色的刀身上,卻仿佛被吞噬了一般,泛不起絲毫暖意。
“它對惡鬼……有著天然的克制?!卑坐B巖解釋道,目光掃過刀身,“被它斬傷的鬼,無法再生。就例如上弦之壹黑死牟的左臂……”他頓了頓,“但使用它的代價(jià)也很大,極其耗費(fèi)體力,甚至……更多。”
蝴蝶忍好似想到了什么,呆呆的看著白鳥巖。
他在眾人面前緩緩轉(zhuǎn)動(dòng)刀身,展示了一圈。那股陰冷死寂的氣息讓離得稍近的幾人都不由自主地汗毛倒豎,下意識(shí)地微微后仰,臉上露出不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