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心中豪情萬丈:“禰豆子醬!我背你過去看!”他不由分說地蹲下身,將禰豆子背了起來。少女輕盈的身體伏在他背上,帶著淡淡的清香。善逸如同打了雞血般,背著心愛的女孩,在花海中狂奔、跳躍,翻過一座座開滿鮮花的小山丘,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強(qiáng)大的男人!
……
“嗚嗷嗷嗷——??!都給本大爺跟上!掉隊了可不管!”伊之助揮舞著兩把巨大的骨刀(在夢里他的刀更酷了),野豬頭套下的聲音充滿了得意與威嚴(yán)。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qiáng)大!在他身后,炭治郎、善逸、還有那個粉色眼睛的小女孩(禰豆子),正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臉上充滿了崇拜(他自認(rèn)為)!
“老大!前面有光!是不是有寶藏!”炭治郎(夢里版)指著洞窟深處一點微弱的光芒,興奮地喊道。
“哼!肯定是!跟著本大爺走!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伊之助更加得意,挺起胸膛,帶頭沖向那光芒。他感覺自己就是天生的領(lǐng)袖!統(tǒng)領(lǐng)著這群小弟(妹),在未知的領(lǐng)域開疆拓土!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比單純的打架爽多了!
……
煉獄杏壽郎站在一間熟悉的、彌漫著淡淡藥草味的和室門口。他穿著嶄新的鬼殺隊制服,外罩那件火焰紋羽織,金紅色的長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拉門。
昏暗的室內(nèi),他的父親,煉獄槙壽郎,正背對著他,側(cè)臥在榻榻米上??諝庵袕浡鴿庵氐木茪狻5厣仙⒙渲鴰讉€空酒瓶。
“父親大人!”煉獄杏壽郎挺直腰板,聲音洪亮如鐘,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與自豪,“我回來了!我成功通過了最終選拔!成為了炎柱!繼承了您的意志!”
榻榻米上的身影微微動了一下,卻沒有轉(zhuǎn)過身。一個沙啞、疲憊、帶著濃濃厭倦的聲音響起,如同破舊的風(fēng)箱:“成為了柱……又怎么樣……”
煉獄杏壽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無聊……無謂……”煉獄槙壽郎翻了個身,露出那張曾經(jīng)堅毅、如今卻布滿胡茬、眼神渾濁頹廢的臉龐。他醉眼朦朧地瞥了一眼兒子,隨即又閉上,揮了揮手,仿佛驅(qū)趕蒼蠅,“反正……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你和我……都一樣…
……
車廂內(nèi)死寂無聲,只有列車行駛的轟鳴和沉睡者的呼吸。炭治郎的眉頭越皺越緊,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身體開始無意識地輕微掙扎,口中發(fā)出的囈語也變得更加急促和痛苦:“不對……禰豆子……禰豆子在哪里……大家……不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角落那個沉重的木箱,箱蓋被輕輕頂開一條縫隙。一雙粉紫色的大眼睛,如同受驚的小鹿般,警惕地掃視著昏暗的車廂。彌豆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她首先看到了癱倒在座椅上、眉頭緊鎖、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哥哥炭治郎。哥哥的樣子很痛苦,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什么。彌豆子小巧的鼻子微微翕動,她能聞到哥哥身上散發(fā)出的、極其混亂和不安的氣息。
“唔?”彌豆子發(fā)出細(xì)微的、帶著疑惑和擔(dān)憂的嗚咽聲。她輕盈地跳出木箱,赤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炭治郎身邊。她伸出冰涼的小手,輕輕推了推炭治郎的手臂。
炭治郎毫無反應(yīng),依舊沉浸在痛苦的夢境中。
彌豆子更加焦急了。她俯下身,湊近炭治郎的臉,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和不斷開合的嘴唇,聽著他模糊不清的囈語:“要……趕緊出來……才行……”
“唔唔!”彌豆子發(fā)出更加急促的聲音。她的小腦袋飛快地轉(zhuǎn)動著,努力思考著喚醒哥哥的辦法。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她伸出兩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抓起炭治郎的一只手腕,然后,將哥哥那只寬厚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柔軟的發(fā)頂上。她學(xué)著記憶中哥哥撫摸自己頭頂?shù)臉幼?,抓著哥哥的手腕,上下左右地晃動起來,試圖用這種“摸頭”的方式喚醒他。
一下……兩下……三下……
炭治郎依舊一動不動,呼吸反而更加急促了。
彌豆子眼中的期待漸漸變成了失望和焦急。她松開炭治郎的手,小嘴委屈地癟了起來。
“嗚……”一聲嗚咽從她喉嚨里溢出。不行!這樣不行!哥哥醒不過來!
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彌豆子猛地吸了一口氣,小小的身體向后微仰,然后——
砰!??!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額頭狠狠地撞向炭治郎的額頭!
一聲悶響!
預(yù)想中的撞擊感并未傳來!炭治郎的額頭如同磐石般堅硬!反而是彌豆子自己,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撞得眼冒金星!一股溫?zé)岬囊后w順著她的額角緩緩流下,帶著一絲鐵銹般的腥甜氣息——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