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煉獄杏壽郎猛地轉(zhuǎn)過頭,口中塞滿食物,對著近在咫尺的炭治郎和善逸,再次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炭治郎和善逸被這近距離的“音波攻擊”震得腦袋嗡嗡作響,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炭治郎抹了把臉,小聲吐槽:“嗯……這點我們已經(jīng)很明白了……”聲音充滿了無奈。
似乎是終于注意到身邊多了兩個人,煉獄杏壽郎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金紅色的眼眸如同火炬般掃過炭治郎和善逸,臉上依舊帶著滿足的笑容:“唔姆!是灶門少年!還有這位……嗯?”他的目光落在善逸身上,帶著一絲詢問。
“?。挭z先生您好!”炭治郎連忙介紹,“這位是我妻善逸,這位是嘴平伊之助!我們?nèi)耸盏芥嶘f傳令,前來與您匯合!”
“哦!我妻少年!嘴平少年!唔姆!歡迎!”煉獄杏壽郎熱情地點頭,聲音依舊洪亮,“來得正好!要不要嘗嘗這便當(dāng)?味道非常棒!”他指了指身邊堆成小山的飯盒。
“不……不用了!謝謝您!”炭治郎連忙擺手。
隨即,煉獄杏壽郎讓他們?nèi)俗拢恐卫勺诹搜字砼?,善逸和伊之助則是做在另一邊。
與炭治郎這邊還算正常的交流不同,另一邊已經(jīng)鬧翻了天!
“放開我!讓本大爺看看外面!”伊之助整個人像只壁虎一樣貼在車窗玻璃上,野豬頭套的鼻子都壓扁了,興奮地大喊大叫,“好快!好快??!比野豬跑得還快!這就是山大王的力量嗎?!”
“蠢貨!快下來!這樣太危險了!而且很丟臉??!”善逸急得跳腳,死命拽著伊之助的腰帶,試圖把他從窗戶上拉下來。兩人一個拼命往上貼,一個使勁往下拽,在過道里扭成一團(tuán),引得周圍乘客紛紛側(cè)目。
炭治郎看著鬧騰的同伴,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煉獄杏壽郎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問出了那個縈繞心頭已久的問題:“煉獄先生,我在戰(zhàn)斗時,曾在無意識間用出了一招名為‘火之神神樂·圓舞’的招式。那是我小時候見過的父親在冬日祭典上跳的神樂舞。如果……如果您對此有所了解的話,能否請您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它的事情?”
車廂內(nèi)瞬間安靜了一瞬。只有伊之助和善逸扭打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煉獄杏壽郎放下手中的便當(dāng)盒,雙手抱在胸前,坐姿依舊筆挺如松,金紅色的眼眸直視前方。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炭治郎的話語。
“好!”他突然開口,聲音依舊洪亮如鐘,但內(nèi)容卻讓炭治郎的心猛地一沉,“但是我不知道!”
炭治郎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錯愕:“誒?”
煉獄杏壽郎沒看炭治郎,依目光灼灼的目視前方,聲音清晰而有力:“火之神神樂這個詞,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你父親跳的神樂,能用在戰(zhàn)斗中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斬釘截鐵,“這個話題只能聊到這里了!”
“那個……能……能再多說兩句嗎?”炭治郎不甘心地追問,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煉獄杏壽郎沒有立刻回答。他再次拿起一個便當(dāng)盒,打開蓋子,夾起一大塊牛肉塞進(jìn)嘴里,用力咀嚼著。就在炭治郎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煉獄杏壽郎猛地咽下食物,轉(zhuǎn)過頭,金紅色的眼眸如同燃燒的太陽,直直地看向炭治郎,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如同宣誓般的鄭重:
“來當(dāng)我的繼子吧!”
“誒?!”炭治郎徹底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這話題跳躍得也太快了吧?!前一秒還在說不知道火之神神樂,下一秒就直接邀請當(dāng)繼子?!
煉獄杏壽郎仿佛沒有看到炭治郎的震驚,聲音依舊洪亮而充滿力量:“我會照看你的!來我身邊鍛煉!唔姆!”他依舊目視前方,仿佛剛才那句石破天驚的邀請只是隨口一提。
車廂內(nèi)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炭治郎張著嘴,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善逸和伊之助也停止了打鬧,呆呆地看著這邊。只有煉獄杏壽郎咀嚼牛肉的聲音和列車行駛的“哐當(dāng)”聲在寂靜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