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他睜開眼,瞳孔泛著藍白光,“我不求殺人,只要掩護?!?/p>
她看著他,終于點頭。
她抬手,靈能在指尖凝聚。光影扭曲,變成一個和雷煌一模一樣的人,連肩甲缺口都一樣。她輕輕一推,幻象藏進右邊廢墟;再一劃,第二個出現(xiàn)在左邊塌陷的走廊;最后一個放在前方崩塌的觀測臺下。
“我做了三個假人?!彼f,“放在不同地方,引他們開槍。打得多了,彈藥會少,反應(yīng)也會變慢?!?/p>
“你能撐住?”雷煌問。
“少廢話?!彼此谎?,嘴角微揚,“你信她的時間點,我就陪你到底?!?/p>
凱莉斯靠在墻邊,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清醒。血從指節(jié)流下來,她感覺不到疼。她再次閉眼,意識進入預知的畫面。視野模糊,斷斷續(xù)續(xù),但她死死盯著那一瞬——某個敵人沖鋒后,左邊出現(xiàn)短暫脫節(jié),一個穿火焰鎧甲的人多走半步,防線裂開0。8秒。
就是那一刻。
“第七秒開始干擾?!彼犻_眼,聲音發(fā)抖,額頭青筋暴起,“第八秒半放出幻象,逼他們提前動手。真正的突破,是第九秒?!?/p>
雷煌點頭:“我在第七秒把干擾放出去,清出一條路?!?/p>
艾德琳把最后一個幻象藏好,靈能維持著它的存在。她躲在掩體后,手指隨時準備觸發(fā)。呼吸變穩(wěn),心跳放慢——這是戰(zhàn)斗前的安靜。
“你呢?”雷煌問凱莉斯,“接下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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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看著?!彼吭趬?,臉上還有血,聲音弱但堅定,“只要我還醒著,就不會錯過那個時間點?!?/p>
雷煌低頭看左臂的疤,它正在發(fā)燙。他沒管,雙手貼地,伏爾康血脈緩緩激活,不爆發(fā),而是讓磁場順著地下金屬蔓延。電流穿過電纜、鋼筋、管道。他的感知跟著延伸,像盲人用手摸世界。
高臺上,守衛(wèi)重新列隊。兩人拿震蕩槍站在前面,槍口閃著藍光;后面是兩個火焰鎧甲戰(zhàn)士,胸口符文轉(zhuǎn)動,散發(fā)高溫;空中有符文守衛(wèi)低飛巡邏,每三秒掃一次地面。
艾德琳察覺不對:“他們在降低高度。”
“是偵察?!崩谆蜎]抬頭,“想確認我們是不是還活著。”
“那就讓他們看看?!卑铝帐种敢粍?,右邊廢墟跳出一個幻象,做出沖鋒的樣子。
高臺立刻反應(yīng),震蕩槍射擊。光束擊中幻象,炸起一片灰塵。敵人不停,繼續(xù)掃射,范圍更大,明顯是在試探有沒有真人跟上。
“太急了。”雷煌低聲說,“他們怕我們再打亂節(jié)奏。”
“那就再亂一次。”艾德琳冷笑,左手推出第二個幻象,從左邊沖出。
空中守衛(wèi)快速攔截,符文轉(zhuǎn)得更快,釋放壓制力場?;孟笏榱?,但成功吸引三人火力,包括一臺原本待機的機械眼。
“第三個留著?!卑铝沾瓪?,汗水滑落,“等你說的第七秒?!?/p>
雷煌閉眼感受地下電流。他能感覺到金屬里的能量流動,像一張壞掉的電網(wǎng)。有些地方斷了,有些還在響。他開始引導自己的頻率,和它們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