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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慶功短暫藏隱憂（第2頁）

凱莉斯突然抬頭?！安恢皇侵R的問題。剛才我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來自我的族人。但他們不是來幫忙的。他們在評估，看我們有沒有破壞核心協(xié)議。如果破壞了，他們會放棄這條線；如果沒有，他們會繼續(xù)推進?！?/p>

“你是說有些靈族也在參與？”雷煌聲音低了。

“不是全部。是一支早就脫離主脈的分支?！彼]上眼，“他們覺得喚醒才是救贖，而不是封印。他們認為我們阻止的不是災難，而是進化。在他們眼里，人類和靈族不該分開，融合才是終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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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音樂忽然變大，一群人歡呼起來。一面旗被拋向空中，有人接住展開，上面寫著：“斷脊成功，黑暗止步?！笨谔栒R響亮，像是排練好的宣傳。

雷煌看著那面旗，沒動。

“他們想讓我們相信一切都結(jié)束了?！彼f，“但你們的感覺沒錯。這些人不像打了勝仗的士兵，倒像是完成了撤離演習。他們不需要敵人活著，只需要‘勝利’這個說法成立?！?/p>

艾德琳點頭。“而且沒人問接下來怎么辦。按理說這種級別的威脅暴露后，應該立刻組織隊伍追查其他據(jù)點。但他們只談慶功，不說后續(xù)。連傷亡名單都沒公布?！?/p>

凱莉斯扶著椅子慢慢起身。動作慢，但每一步都很堅定。“還有件事更奇怪。我的預感能力幾乎耗盡了，但剛才我看到了畫面——一座塔，立在雪原上，塔頂插著一根黑色金屬柱。柱子上的符文和我們摧毀的那個控制柱一樣。不一樣的是，那個地方的能量更強，結(jié)構(gòu)更完整?！?/p>

“你是說還有另一個實驗點？”雷煌問。

“可能還不止一個?！彼f，“我看不清太久，只能看到幾秒。但那個地方……已經(jīng)在運行了。而且它的頻率和我的血脈產(chǎn)生了共鳴。這意味著，那里有東西在叫我?！?/p>

三人安靜下來。連遠處的笑聲都變得遙遠。

這時，雷煌掌心發(fā)熱。他攤開左手，發(fā)現(xiàn)皮膚下有一絲藍光流動，像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某種能量。他記得最后一擊時拳套炸裂，一股力量從身體里沖出來，讓他突破極限。那種感覺不像外力，更像是沉睡的部分被叫醒了。

他沒告訴別人。

艾德琳看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為什么我們還能站在這里?！彼f，“按理說我早該死了。那一擊的負荷能讓基因崩解三次。你也不該恢復這么快，你的中樞神經(jīng)至少要修兩周。凱莉斯透支預感本該昏迷三天，可她現(xiàn)在就能感應遠方。”

他頓了頓：“我們的身體在變。不是因為治療，是因為那場戰(zhàn)斗。磁場、靈能、量子共振同時爆發(fā)，可能引發(fā)了連鎖反應。我們以為完成了任務，但我們可能已經(jīng)被改變了。”

艾德琳眼神變了。她放下杯子，手指劃過頸側(cè)的疤。那道疤最近總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皮下生長。

“我也感覺到了?！彼p聲說，“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在一條走廊走，兩邊都是鏡子。每個鏡子里的我都不一樣——有的穿審判官制服，有的戴機械面具，還有一個……沒有臉。她對我說：‘你還沒選好身份。’醒來后，我發(fā)現(xiàn)心跳變成了兩個節(jié)奏?！?/p>

凱莉斯抬起手，碰了碰胸前的一塊水晶碎片。它原來嵌在她翅膀根部，現(xiàn)在裂成兩半，中間滲出一點淡藍色液體。液體浮在空中一會兒才落下。

“這不是血?！彼f，“這是靈骨科技的活性液。它只在宿主覺醒到高階時才會分泌。而這種狀態(tài)，通常要修行百年才能達到。”

雷煌盯著那滴藍液落下去，砸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啪”聲。那一刻，他好像聽見了一聲鐘響，來自很遠的記憶。

廣播響了。

“請各位代表前往南區(qū)休憩廳，高層將發(fā)布下一步戰(zhàn)略指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