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被遗廴苏f,“但第七審判庭的標(biāo)記還在。只要干擾器亮了,他們會以為是殘黨反撲,調(diào)兵回去?!?/p>
雷煌看向艾德琳?!澳隳軗巫??”
她睜開眼,看著他。眼睛里沒有害怕,只有累和決心?!耙淮蚊}沖。最多讓系統(tǒng)癱瘓十分鐘。不能再多了?!?/p>
“夠了?!崩谆驼f,“十分鐘足夠炸掉核心柱?!?/p>
“前提是三個人同時到位?!北Ш械娜苏{(diào)出爆破點分布圖,“頂部接口、中部穩(wěn)定環(huán)、底部供能閥。必須一起破壞,不然系統(tǒng)會鎖死,基地自己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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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頂部?!崩谆驼f。
“我負(fù)責(zé)底部。”拿骨槍的人說。
“中間由艾德琳遠(yuǎn)程觸發(fā)。”雷煌補充,“她在后面用靈能啟動裝置?!?/p>
“我去東區(qū)制造混亂?!被遗廴苏f,“等你們進了核心區(qū),我再引爆干擾器。”
“行動叫什么名字。”雷煌停了一下,“斷脊。”
沒人說話。
這個名字落下,像一塊石頭砸進水里。斷脊——就是砍斷這個巨大機器的脊梁,讓它再也動不了。這不是偷襲,是處決。
抱盒的人滑動屏幕,新路線定好了。他抬頭:“出發(fā)時間,兩小時后。太陽升到山脊時,礦道開啟?!?/p>
雷煌走過去,蹲在凱莉斯身邊。她還在抖,背后的水晶翅膀上有細(xì)小的裂紋,從肩部一直延伸到末端。那是她用來預(yù)知未來的工具,每次強行使用都會損傷?,F(xiàn)在裂紋還在慢慢擴大,像冰面要裂開。
“別再看了?!彼f。
“我必須看。”她低聲說,“不然我們都活不過今天。而且……我不只看到陷阱。我還看到一個人站在柱子后面,手里拿著鑰匙。他不是敵人,也不是幫手。他是計劃的一部分?!?/p>
“誰?”
“我看不清臉?!彼龘u頭,“他穿著舊審判官的衣服,胸口沒有徽章。他站在光里,影子卻是反的。”
雷煌皺眉。他沒再問。這種話聽不懂,但事后總會應(yīng)驗?,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他起身走向艾德琳。她正用手指按大腿外側(cè)的神經(jīng)點,測試恢復(fù)情況。動作慢,但穩(wěn)。每按一下,小腿就抽一下,像在叫醒身體。
“腿怎么樣?”
“能站。”她說,“跑不了,但能走完全程?!?/p>
“那就夠了?!崩谆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