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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追蹤之中的星系探索（第2頁）

“準備登陸小隊?！彼f，站起來，把斷刀重新扣進磁槽，“只帶必需裝備。動力甲關(guān)掉主動系統(tǒng)，防靈能泄露。所有人斷開外部連接，防止意識被抓住?！?/p>

艾德琳摘下神經(jīng)環(huán)，換上輕型接口。右手還在抖，但她動作不停。檢查武器時，她把脈沖匕首插進腰側(cè)，另一只手握住靈能抑制器——這東西能壓制她的感知，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切斷她和亞空間的連接，避免精神崩潰。

“我跟你們下去?！彼f，目光平靜，“這種地方，必須有人能察覺亞空間變化。不然，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p>

凱莉斯想站起來，腿一軟差點摔倒。雷煌扶住她，感覺到她在抖，不只是疼，更像是靈魂被什么東西拉扯。

“你不行?！彼f。

“我能撐住?！彼ь^看他，眼里沒有求情，只有堅持，“靈魂鏈接還在。只要我還清醒，就能指路。而且……它在叫我。那個東西，認識我。”

戰(zhàn)艦停在空洞外。登陸艇從底部滑出，黑色外殼融入星空，像一滴墨落入水中。三人上船，密封門關(guān)閉。引擎輕響，推進器點火，登陸艇朝地面降落。

落地時一陣震動。攝像頭顯示地面由碎石和金屬碎片組成，有些地方有像血管的組織，正在緩慢蠕動，好像這片大地還有心跳。

雷煌打開艙門。冷風吹進來，帶著鐵銹味，還有一點腥甜——像是血和金屬在真空中蒸發(fā)后的味道。他第一個走出去，握緊斷刀，全身警惕，每一個神經(jīng)都在注意危險。

艾德琳緊跟其后，靈能探針掃視四周，像盲人拿著拐杖走路。她的感知伸進亞空間，捕捉到很多殘存的記憶——尖叫、祈禱、斷裂的誓言，還有一句反復響起的話：“回來吧，門啟者。”

凱莉斯走在最后，腳步不穩(wěn)，但堅持自己走。她不用支架，哪怕每一步都像踩在刀上。她回頭看了一眼球外的星云。

灰藍色的光靜靜籠罩著這片廢土，像一個守墓人站在天邊。

她轉(zhuǎn)身，走進黑暗。

他們朝目標走去。途中，一塊隕石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機械殘骸。不是人類造的，形狀扭曲，關(guān)節(jié)處長出神經(jīng)一樣的纖維，連著周圍的巖石，像是某個大網(wǎng)絡的一部分。

“這是哨兵?！卑铝斩紫虏榭矗耙呀?jīng)死了，但還在運行監(jiān)控程序。它的意識卡在循環(huán)里，一遍遍重復‘清除入侵者’?！?/p>

雷煌也蹲下，用斷刀刮開外殼。里面有一塊晶片，刻著銜尾蛇圖案，和實驗室找到的數(shù)據(jù)匣一樣。

“同一個組織?！彼f，“他們在很多地方都有據(jù)點。這不是第一次實驗，也不會是最后一次?！?/p>

往前走了兩百米，地上出現(xiàn)裂縫。凱莉斯停下，指著下面，手指不動，但方向很明確。

“就是這里?！彼f，“通道入口被埋了。下面有扇門，門上有名字——你的，我的，還有那些沒回來的人?！?/p>

雷煌釋放磁場沖擊，震開碎石?；覊m散去，一個黑洞出現(xiàn)，向下延伸，墻壁光滑，明顯是人工的。里面有微弱氣流，說明內(nèi)部通風，也可能……還有別的東西在里面呼吸。

艾德琳放出探針深入，三秒后收回。

“沒有生命?！彼f，“但有殘留的意志。這地方記得入侵者。它恨我們，也在等我們?！?/p>

凱莉斯閉眼，再次連接預知片段。身體晃了一下，雷煌伸手扶住。

“可以下去。”她睜開眼，瞳孔恢復原色，但更深了，“但記住，別碰墻上的符號。那是鎖，也是警告。一旦觸碰，記憶就會醒來——有些記憶，不該被想起?！?/p>

雷煌點頭，第一個走進通道。靴子踩在金屬臺階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像敲響了一口沉睡千年的鐘。

艾德琳跟上，手放在武器上，全身緊繃。

凱莉斯站在洞口，最后看了一眼頭頂?shù)幕宜{星云。

然后，她轉(zhuǎn)身，走進黑暗。

身后，塵埃緩緩落下，蓋住了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