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拍了拍胸脯,護(hù)腕上的戰(zhàn)紋泛著微光:"硬不硬的不重要,關(guān)鍵是要讓敵人知道——天蒼門的體修,不是血肉盾牌,是能砸穿一切陰謀的蠻王戰(zhàn)錘。"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將身影拉得老長。那些吸收的靈魂之力,正化作最精純的靈氣,滋養(yǎng)著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王鼎知道,這一戰(zhàn)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zhàn)還在龍族秘境——但此刻,他終于理解了蠻族傳承的真諦:
肉身即戰(zhàn)旗,戰(zhàn)歌即天道,以我蠻王血,燃盡世間邪!
丹道圣手:柳夢琪的群體復(fù)蘇
青云坪的晚風(fēng)裹挾著濃重的血腥味,柳夢琪站在聚財屏障中央,裙擺被血魔之氣染成暗紫。她懷中的丹爐微微發(fā)燙,爐蓋縫隙中溢出的鳳凰火,正與遠(yuǎn)處小青的青龍烈焰形成微妙共鳴。戰(zhàn)場后方橫七豎八躺著數(shù)百名外門弟子,他們的呻吟聲漸弱,傷口處滲出的黑血在青磚上匯成蜿蜒的溪流,如同無數(shù)條正在爬行的毒蛇。
三個月前,柳夢琪在丹古洞翻閱《四象醫(yī)典》時,曾見過類似的血魔侵蝕癥狀。書中記載,被血魔之氣污染的傷口若超過三個時辰未凈化,修士的靈脈會逐漸硬化,最終變成供血河大陣汲取的"活尸囊"。她摸向腰間的錦囊,里面裝著用鳳凰血浸泡過的「清神散」——那是她連夜煉制的應(yīng)急藥物,本以為能支撐到內(nèi)門支援,卻沒想到血煞宗的妖蝶攻勢如此迅猛。
"第二小隊!快用靈石堵住結(jié)界裂縫!"她對著傳聲玉簡大喊,余光瞥見一名年輕弟子的手臂已黑紫至肘部。那弟子的眼神中充滿絕望,正用牙齒撕開繃帶,露出被咬掉半塊肌肉的肩膀。柳夢琪心中一緊,想起自己初入外門時,也曾在靈獸山被妖狼咬傷,是當(dāng)時的外門師姐用金瘡藥為她敷傷——此刻她必須成為別人的光。
她深吸一口氣,咬破舌尖在掌心畫出丹紋,十二顆「鳳凰涅盤丹」從玉瓶中飛出,在掌心旋轉(zhuǎn)成金色蓮臺。"以我精血,渡爾生機!"蓮臺轟然碎裂,光點如蒲公英般飄向重傷者。最先觸及光點的是一名斷腿的女弟子,她膝蓋處的白骨清晰可見,卻在光點籠罩下發(fā)出"滋滋"輕響,黑色血液被蒸發(fā)成白霧,淡粉色的肉芽如春草般從傷口蔓延開來,半柱香后竟能扶著劍柄勉強站立。
"這是。。。鳳凰涅盤丹?"一名受傷的丹峰弟子震驚地看著自己愈合的腹部,那里剛才還能看見蠕動的內(nèi)臟,"柳師姐竟舍得用這種神丹救人?"周圍的弟子紛紛抬頭,望向屏障中央的少女——她的發(fā)絲已被火焰烤得微卷,火靈釵的鳳凰虛影忽明忽暗,顯然為了維持藥效消耗了大量靈氣。
就在此時,天際突然掠過一道血光。那血光繞過小青的火焰屏障,穿過王鼎的拳風(fēng)間隙,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向柳夢琪。她本能地側(cè)身閃避,血光擦著耳際飛過,在她耳垂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若是再偏半寸,便會貫穿識海。
"血魔鉆!"她瞳孔驟縮。這種以修士心頭血混合幽冥魔氣煉制的暗器,專破神識防御,哪怕是金丹期修士被擊中,也會淪為行尸走肉。她揮手灑出「生肌散」,銀色粉末在空中形成屏障,將后續(xù)射來的三道血光擋下,同時點燃腰間的「鳳凰火引」——這是丹峰長老賜下的保命符,火焰瞬間在周身凝成三丈高的火蓮,將所有靠近的妖蝶燒成灰燼。
"外門弟子聽令!"她捏碎傳聲丹,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以三人為陣,呈「玄武拒守」之勢!劍指天,心向地,引動體內(nèi)靈氣共鳴!"話音未落,便有幾名筑基期弟子掙扎著起身,他們按照柳夢琪平時在丹峰講課時教的陣法站位,將受傷的同伴護(hù)在中央。
當(dāng)最前排的弟子將木劍插入地面時,奇異的變化發(fā)生了——青磚上浮現(xiàn)出淡金色的四象紋路,紋路如活物般蔓延,在眾人腳下形成微型防御陣。撲來的妖蝶觸碰到陣紋便發(fā)出尖嘯,化作光點消散;遠(yuǎn)處射來的弩箭在陣外自動轉(zhuǎn)向,竟反戈射向血煞宗修士。
"原來。。。我們也能使用四象之力?"一名練氣期弟子看著自己掌心亮起的微光,眼中泛起淚光。他想起上個月柳夢琪在丹峰外門授課時,曾說"四象之力存于萬物,哪怕是最低階的修士,也能在絕境中喚醒它"。此刻他終于明白,那些被高階弟子嘲笑為"花架子"的陣法課,竟真的能救命。
柳夢琪看著越來越多的陣法亮起,嘴角泛起欣慰的笑,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這才發(fā)現(xiàn),為了維持近千人的治療,她已消耗了七成功力,識海中的鳳凰虛影變得透明,火靈釵的溫度也降至冰點。就在此時,一名幽冥教修士突破王鼎的防線,揮舞著染血的鐮刀沖來,刀刃上的血魔紋路猙獰可怖。
"夢琪!"葉楓的聲音從高空傳來,卻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柳夢琪咬牙捏碎最后一枚「焚血玉簡」,精血注入火靈釵,鳳凰虛影驟然膨脹,張開利爪抓住鐮刀。幽冥修士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器正在火焰中融化,鐮刀柄上的血魔圖騰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連他的手臂也開始碳化。
"丹道之道。。。不僅是救人。"柳夢琪的聲音沙啞卻堅定,"更是守護(hù)。"她揮手甩出三枚「清神丹」,丹藥在敵群中炸開,化作能凈化魔氣的薄霧。那些被霧氣籠罩的血煞宗修士,紛紛抱住腦袋痛苦翻滾,眼中的血色逐漸退去——原來她在丹藥中混入了上官云闕特制的"迷魂散",以丹道之術(shù)行攻心之戰(zhàn)。
當(dāng)內(nèi)門支援的劍光劃破夜空時,柳夢琪終于支撐不住跪倒在地。她看著周圍重新整隊的外門弟子,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沾著她煉制的丹藥粉末,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一名曾被她治愈的弟子跑來攙扶,那孩子胸前掛著的,正是她上個月送給外門弟子的"平安符"——不過是用普通靈草煉制的護(hù)身符,此刻卻顯得無比珍貴。
"柳師姐,您沒事吧?"那弟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無比堅定,"等我筑基了,一定要去丹峰跟您學(xué)煉丹!"柳夢琪抬頭望向星空,嘴角揚起疲憊的笑。她忽然明白,丹道的意義從來不是煉制多少神丹妙藥,而是在他人絕望時,遞出一顆能點燃希望的藥丸。
戰(zhàn)后,外門弟子們自發(fā)在青云坪立起一座"丹圣碑",碑身刻滿了柳夢琪傳授過的丹方與陣法。每當(dāng)有人在碑前冥想,便能感受到一縷溫和的鳳凰火氣息——那是柳夢琪留在世間的丹道余韻。而她本人則回到丹峰,開始鉆研能批量煉制「鳳凰涅盤丹」的方法,她知道,下一次危機來臨時,她必須做得更好。
"或許。。??梢試L試用聚財陣紋加速丹藥凝形?"深夜的煉丹室里,她對著丹爐喃喃自語,火靈釵的光芒映著她眼下的青黑,卻掩不住眼中的灼灼戰(zhàn)意,"外門弟子教會了我一件事——丹師的戰(zhàn)場,從來不是只有丹爐,而是需要守護(hù)的每一寸土地。"
焚天劍主:葉楓的日耀審判
青云坪的夜空碎成血色琉璃,葉楓踩著焚天劍升至云層頂端,劍身上的日紋與北斗七星產(chǎn)生奇異共鳴。他能看見星空中流淌的靈氣脈絡(luò),每顆星辰都是天地法則的具象化投影,而焚天劍此刻如同一根銀針,正在編織屬于他的劍道法則。
“日紋吸收星辰之力的速度比預(yù)計快三成?!比~楓喃喃自語,指尖撫過劍身的太陽圖騰。自荒鼎第八層試煉后,他與焚天劍的契合度已達(dá)到“人劍共鳴”的境界,甚至能通過劍身為媒介,感知方圓千里的靈氣流動。此刻他俯瞰戰(zhàn)場,血河陣的脈絡(luò)在眼中呈現(xiàn)為暗紅色的血管,那些由修士精血凝成的紋路正順著地脈延伸,如同寄生在天蒼門的巨型毒瘤。
“九處陣眼,對應(yīng)地脈九陰之位?!彼\轉(zhuǎn)《日耀劍訣》,識海浮現(xiàn)出荒鼎閣古籍中的《地脈樞機圖》。九面「血魔幡」分別埋在青云坪的九宮方位,每一面都連接著地下的陰脈,正在將外門弟子的精血提煉為血河大陣的能量。葉楓甚至能聽見幡中怨魂的哭號,那些被囚禁的靈魂正被煉化成陣眼的燃料。
焚天劍突然發(fā)出清鳴,劍身上的日紋流動如液態(tài)黃金,在葉楓掌心烙下太陽形狀的印記。這是劍器認(rèn)主的最高形態(tài)——“劍心通神”。他能通過印記感知到劍內(nèi)封存的金烏殘魂躁動,那股躁動并非敵意,而是對太陽之力的本能渴望。
“原來如此……”葉楓恍然大悟,金烏殘魂并非要他征服太陽之力,而是要他成為太陽的容器。他張開雙臂,任由破曉前的星辰之力涌入體內(nèi),那些冰冷的星光在焚天劍的日紋中化作液態(tài)火焰,順著經(jīng)脈流向識海,在丹田處凝聚成一枚燃燒的星核。
“「崩日劍意·天眼」!”葉楓暴喝一聲,劍指凌空畫圓。識海中的星核驟然爆發(fā),化作金色光輪籠罩雙目,戰(zhàn)場在他眼中瞬間透明——九面血魔幡的位置、幽冥教長老的靈氣波動、外門弟子的生息脈絡(luò),全部以數(shù)據(jù)流的形式呈現(xiàn)。
“小青,左下方第三處陣眼!那里的陰脈連接著蒼鱗山脈的地火!”葉楓通過「傳音劍」下達(dá)指令,聲音中帶著金屬般的顫音,那是劍意過載的征兆,“用空間斬切開地表,引地火灼燒幡體!”
小青的青龍?zhí)撚霸诳罩袆澇鲷浯渖【€,短刀斬出的空間裂縫如巨鯨開口,將地面啃出深達(dá)三十丈的溝壑。暗紅色的地火噴涌而出,與他的青龍烈焰融合,形成能焚燒靈魂的「雙炎煉魔陣」。血魔幡剛露出一角,便在高溫中扭曲成灰燼,連帶周圍的血河紋路也被燒成焦黑。
“王鼎!東北角的血魔柱是陣眼樞紐!”葉楓的聲音穿透戰(zhàn)場喧囂,“用「蠻王裂地?fù)簟拐饠嗟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