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捏著那冰涼的面具,站在廢墟里,心里翻江倒海。
那個扭曲的眼睛符號。
女帝書房里的黑色令牌。
這白面具人,和葉青羽有關?
是她派來試探我的?還是…她手下的人,背著她在搞小動作?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蕭云感覺腦袋里一團亂麻。
這女人,心思比海還深。
他收起面具和那柄邪門的青銅短劍,沒再回張員外家。
轉身鉆進更深的巷弄,七拐八繞,找了間最不起眼、魚龍混雜的小客棧。
“掌柜的,一間房,最便宜的。”蕭云把一塊碎銀子拍在柜臺上。
正打瞌睡的胖掌柜睜開眼,瞥了瞥銀子,又瞥了瞥蕭云那身不算太差的衣服,懶洋洋地推過一把鑰匙。
“地字三號房,后院拐角,自己找。熱水自個兒去灶房拎?!?/p>
蕭云拿了鑰匙,往后院走。
客棧里氣味混雜,汗味、酒味、還有劣質脂粉味。
幾個喝得醉醺醺的漢子劃著拳,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倚在樓梯口,眼神挑剔地打量著過往的男人。
蕭云低著頭,快步穿過嘈雜的大堂,找到那間偏僻的客房。
門一開,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板床,一張破桌,椅子還缺了條腿,用磚頭墊著。
窗戶紙破了幾個洞,冷風嗖嗖往里灌。
“嘖,這環(huán)境,比我當年剛畢業(yè)租的隔斷間還慘。”蕭云吐槽一句,反手關上門,插好門栓。
他顧不上嫌棄,立刻拿出那白色面具和青銅短劍,放在桌上。
又從懷里掏出那塊一直微微發(fā)燙的蟠龍玉佩。
三樣東西放在一起。
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面具內(nèi)側那個扭曲的眼睛符號,竟然微微亮起一絲幽光。
青銅短劍上的銹跡仿佛活了過來,緩緩蠕動。
蟠龍玉佩上的龍紋,則流轉著一層淡淡的混沌色光暈,將另外兩件物品散發(fā)出的陰冷邪氣隔絕開來,甚至隱隱在壓制、凈化它們。
三者之間,形成一種微妙的對抗與平衡。
“這玉佩…果然能克制這些東西?!笔捲颇闷鹩衽澹惺苤枪蓽貪檯s強大的力量,“女帝把這玩意給我,到底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