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冰魄窟口的風(fēng)裹著冰碴,刮得人臉頰生疼。李守一握緊七星劍,指尖的血印紅光往十五個血煞兵身上掃——兵們藤蔓凝成的劍瞬間亮了,淡紅的煞光裹著劍刃,像十五道小火焰,在冰面上映出晃動的影。
“盯著他的手!缺頁在他左袖里!”李守一壓低聲音,目光死死鎖著看守者。黑袍人顯然也沒放松,右手按在腰間的黑木杖上,左袖鼓鼓囊囊,時不時往冰魄窟里望,顯然在等冰煞使出來支援。
沒等看守者反應(yīng),李守一突然往前沖!血印紅光往他腳下的冰面掃,冰瞬間裂開道縫,纏住看守者的腳踝。十五個血煞兵趁機圍上去,藤蔓劍往他的黑木杖戳,“滋啦”一聲,杖頭的煞被吸得干干凈凈,杖身瞬間軟了下去。
“找死!”看守者怒吼一聲,左袖猛地甩開,張泛黃的紙往冰魄窟里飛——是青囊缺頁!他想把缺頁扔給冰煞使!
“別讓缺頁進窟!”江雪凝突然從冰柱后沖出來,純陰血意化成道細針,往缺頁上戳!血針剛碰到紙,缺頁就頓了頓,飄在半空。李守一趁機縱身躍起,一把抓住缺頁,指尖血印陽氣往紙上送——缺頁瞬間亮了,顯露出上面隱藏的字跡:“總壇藏西域,入口隱于‘焚經(jīng)窟’,門以青囊文為鎖,非血親傳印者不得入?!?/p>
“西域總壇!焚經(jīng)窟!”李守一又驚又喜,剛想把缺頁收好,冰魄窟里突然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冰煞使帶著十幾個冰傀儡沖出來了!他手里的冰煞令泛著淡藍的光,往李守一的方向掃:“敢搶缺頁!把命留下!”
“撤!”李守一趕緊揮手,血煞兵瞬間圍成圈,護著眾人往冰原外跑。冰煞使的冰傀儡在后面追,冰矛往他們的后背戳,卻被血煞兵的藤蔓劍擋得死死的。沒跑多久,南極的冰霧越來越濃,終于把追兵甩在后面,眾人這才靠在塊背風(fēng)的冰巖后喘氣。
江雪凝趕緊掏出傳訊符,往玄正堂的方向送純陰血意:“得告訴張醫(yī)生!缺頁上有總壇線索,在西域的焚經(jīng)窟,還得讓他查下焚經(jīng)窟的位置,我們現(xiàn)在就去西域匯合!”
陳平安靠在冰巖上,護心杖的綠光慢慢恢復(fù):“南極的冰煞使肯定會往西域報信,我們得盡快!不然總壇的人會加固入口,到時候更難進!”
三人帶著血煞兵,日夜兼程往西域趕。路上,李守一反復(fù)研究青囊缺頁——除了總壇線索,缺頁邊緣還畫著個小小的焚經(jīng)窟輪廓,窟門上刻著“陰陽”二字,顯然是文字鎖的一部分。江雪凝則用純陰血意養(yǎng)護七竅蓮,蓮的綠光越來越亮,顯然吸收了南極冰煞后,威力又強了幾分。
七天后,西域的古驛道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遠遠望去,道旁的破廟里飄著淡淡的陽脈氣——是茅山的外圍弟子!李守一趕緊帶著眾人跑過去,破廟里果然有五個弟子,為首的正是之前跟著張啟明守玄正堂的小鄭,他手里還舉著塊桃木牌,上面刻著茅山的標(biāo)記。
“李道長!你們可來了!”小鄭趕緊迎上來,臉上滿是激動,“張醫(yī)生讓我們在這兒等你們,還傳了消息,說焚經(jīng)窟在西域的‘黑風(fēng)谷’深處,陰煞教在谷口設(shè)了三個哨站,全是練過血契術(shù)的弟子,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三個哨站?”李守一皺起眉,掏出血煞羅盤——盤心指針往黑風(fēng)谷的方向偏,還泛著淡淡的黑煞,顯然是陰煞教的氣息,“正好!用血煞兵破哨站,順便探探總壇的防御!”
眾人悄悄往黑風(fēng)谷的方向走,沒一會兒就看到第一個哨站——是個簡陋的木棚,棚外站著四個陰煞教弟子,手里的黑木杖泛著冷光,棚頂還掛著個“引煞鈴”,只要有活人靠近,鈴就會響。
“血煞兵,無聲解決!”李守一揮手,五個血煞兵瞬間沖過去,藤蔓劍往弟子的后頸戳——沒等弟子喊出聲,就被血煞兵的煞吸走了魂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引煞鈴連響都沒響。
沒一會兒,三個哨站就被順利解決,從最后一個哨站的俘虜嘴里,李守一還問出了更關(guān)鍵的消息:“總壇……總壇就在焚經(jīng)窟里,窟門的文字鎖需要‘青囊經(jīng)的陽文’和‘地煞令的陰紋’一起才能開,教主……教主已經(jīng)在里面布了‘滅世煞局的最后一步’,就等冰煞核和七竅蓮送來了!”
“滅世煞局最后一步!”李守一心里一沉,趕緊帶著眾人往黑風(fēng)谷深處跑。谷里的風(fēng)裹著股熟悉的煞味——是血煞藤蔓的味道,和南極冰原的一模一樣,顯然陰煞教把藤蔓也種到了這里,用來護窟。
跑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終于出現(xiàn)個巨大的石窟——窟口的巖石上刻著“焚經(jīng)窟”三個大字,字縫里爬著黑綠色的血煞藤蔓,窟門是塊巨大的青石板,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青囊經(jīng)里的“地煞破局篇”內(nèi)容,每個字都泛著淡黑的光,顯然是文字鎖!